顧明陽打定了主意以後每天要多練一個時辰的馬步。
等自己的功夫好了,出門也能保護孃親了。
再也不要讓孃親受到一丁點的威脅。
吃過飯後,喬書語要去洗碗,顧靖川把碗奪了過來。
顧靖川一本正經的開口。
喬書語那讀書寫字的時候壓根不是用來洗碗的。
她平時需要撫琴,還有刺繡之類的,手可千萬不能糙了。
顧靖川鄭重其事的開口,“你帶著孩子孩子玩兒吧,洗碗的事不是你該做的事兒。”
“你也是個讀書人,你就能洗碗,怎的,我就不能洗碗!我也不能在這白吃白住。”喬書語在這白吃白住已經不好意思了。
隻想著做點什麼彌補彌補他們。
她恨自己隻會讀書,連謀生都不能。
顧靖川說爸抱著碗直接去了廚房,“你帶三個孩子學習已經不容易了,既然是我家的先生,便不能讓你再多做旁的事。”
唐綰綰看他們兩個爭執來爭執去的,就是為了洗了碗。
她直接拉住了喬書語,淡笑著開口。
“好了好了,就讓他去洗吧,男子漢大丈夫在家裡洗個碗也沒什麼。”
二人正說著,一抬頭看到籬笆外面的王根。
王根似乎是上山打了什麼野味,歡天喜地的拎著一隻兔子跑了過來。
唐綰綰見人已經到門口了,隻好打開門迎了進來,“有什麼事嗎?”
王的根一進來就憨憨的笑著,“多謝唐娘子對我家的照拂,這是我剛上山打的野味,還請唐娘子不要拒絕。”
“這,有點太貴重了。”唐綰綰倒不是覺得東西是貴重,隻是覺得王根一而再再而三的尋求幫助製造機會接觸。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隻不過是山上的一點野味罷了,還請唐娘子不要拒絕。”王根說的是格外的謙虛。
其他幾人看的王根這反應,也全都笑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唐綰綰也沒什麼拒絕的必要。
顧靖川剛好洗了碗出來,對著王根打了聲招呼。
她拎過來了兔子,當著王根的面,從袖口裡掏出來了一把小刀。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兔子的皮給扒了下來,掛到了外面的繩子上。
王根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愣。
這唐娘子的手速還挺快的。
尤其是剛才在兔子脖子上嘎的那一刀,讓王跟自己的脖子都開始覺得有些涼意了。
王根似乎這才注意到了,住在他家的喬書語一樣,尤其是此時,顧靖川和喬書語兩人站在一起同樣都是讀書人的感覺。
他佯裝不解的問,“這娘子是顧書生的……”
語氣是在猜測,可分明就是在嘲諷喬書語。
喬書語一聽這話果然是變了臉色。
她流落多日,這次安置的時候也是跑了許多家都不願意接收他們孤兒寡母。
無非是看她生的漂亮,怕惹出是非。
偏偏這王根又來嚼舌根。
唐綰綰語氣輕描淡寫的迴應著,“借住我家的一個先生罷了,教孩子識字。”
王根表面上道歉,實際上則是繼續煽風點火的開口。
“唐娘子莫怪罪,我隻是見著這位夫人如此年輕貌美,顧書生又生得不錯,二人同是讀書人,以為他們兩個情投意合,是顧書生的妾室。”
昏暗山崖洞頂,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經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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