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拳腳落在了他的身上,很快老三被打的落花流水。
他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看著瘦弱的農工人,還滿眼不可置信。
“我輸了,我打不過你。”老三如實的說道。
“點到為止,承讓了。”唐綰綰又客氣的說著。
老三站起了身子,對農工人目光越發恭敬。
“是我技不如人,願賭服輸,今日多謝農工人指點。”老三抱拳。
周圍的其他人也跟著唏噓。
農工人的功夫竟然真的這麼厲害。
剛才的老三被指點過一番後,被好多人圍著學唐綰綰的那一招。
唐綰綰又站在了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這些人操練。
耶律齊軒湊了過去。
唐綰綰又緩緩的開口,“所謂的臣服和不臣服,都是利益的考量,如果你們能夠有大周這樣好的優越的地理位置條件,還有土地和人民,想必你們也不甘心屈人之後。”
此言一出,耶律齊軒沉默了。
這女人有點太敢說了。
耶律齊軒像是被他說到了心坎裡,沉默了許久,內心也格外感慨。
是啊,如果耶律的自然條件再好一些,他們豈會把大周放在眼裡?
事到如今,耶律齊軒都覺得唐綰綰說這些是為了試探他們。
他故意嗬嗬笑了一聲,“農工人真是說笑了,我等既是大周的附屬國,便會乖乖進奉,絕不肖想其他。”
唐綰綰目光直勾勾的看了一眼耶律齊軒。
這人說話的時候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出一點錯處。
至於心裡怎麼想的……
一個桀驁的人當然不會甘心臣服於他人,被他人擺佈。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願意幫你,隻是,我希望你是真的有魄力想去做這件事情,而不是一時興起。”
唐綰綰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他看著耶律國的人如此淒慘的生活,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一年辛苦養育的牛羊都要進奉給他人,是誰都不甘心。
耶律齊軒存了試探之心,緩緩開口,“農工人你覺得我用兩千匹羊換不到糧食?”
“你也不算算你們的臣民有多少,你的羊就算是摺合成金子,買糧食又能買多少?國與國之間的事情,可沒有人願意心慈手軟或是大方的接濟,哪怕是借給你們糧食,想必你們付出的代價隻會比糧食更貴。”唐綰綰冷哼了一聲。
耶律齊軒看著年紀大,思想倒是挺單純的。
這世界上哪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他們長期生活在牧場,對人不設防,看待事情單純,也是理所當然。
“……”耶律齊軒突然覺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農工人看的要比他更為透徹,他突然覺得自己來到大周之前,對著父皇所說的那一番豪言壯誌原來是那麼可笑。
怪不得族裡的人對他如此反對。
他還覺得是父皇不喜歡他,所以對他百般阻撓,如今看來。
是他太幼稚了。
是他太單純。
耶律齊軒不想被大周看不起,咬了咬牙,故作大方,“農工人說笑了,我國就算是沒有糧食,牛羊也足夠維持溫飽,還沒有到山窮水儘任人拿捏的地步。”
“你是沒有到山窮水儘任人拿捏的地步,但是你想要發展你們耶律的經濟,離不開錢,而你們現在最缺的就是錢,”唐綰綰一本正經的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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