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遇到這麼好的苗子了。
孺子可教也。
張家胡家等家族已經亂翻了天。
從昨夜開始,他們請了不少京城有名的大夫,甚至驚動了朝廷的禦醫,可惜這幾個孩子還是渾身高熱不止,人都燒糊塗了。
人又嘔吐,還說著胡話,臉色蒼白,身上的傷口還潰爛發膿。
連禦醫都束手無策。
張大人看著自己的獨子,如今躺在病床上那副可憐的樣子,老淚縱橫。
他是一個將軍,在外征戰了這麼多年。
張大人原本有三個兒子,有兩個兒子都戰死沙場。
唯一剩的這個兒子他就想寵著一點,算是彌補。
平日裡他便也沒過多的苛求,可現在兒子被人欺負的躺在了病床上,太醫都搖頭,讓他準備後事,張大人如何能忍得了這口氣。
“昨晚少爺都去哪兒了!”張大人氣憤的問著書童。
書童昨晚已經被打了二十大板,現在高熱不止,跪在地上求饒。
“大人,昨晚少爺是為了找顧靖川,肯定是姓顧的那小子欺負了少爺他們!”
書童一五一十的把自家少爺是如何的禮賢下士,想要跟顧相公搞好關係。
可他姓顧的又是如何的囂張,不可一世。描述的繪聲繪色,張大人一聽越發憤怒了。
不就是稍稍有點才華,不就是娶了個好媳婦兒?
不就是最近在皇上的壽宴中大放異彩?
有什麼可了不起的?
他可是為了大周國拚過命。
絕對不能讓這種奸佞的小人繼續在朝堂上為虎作倀。
“張大人,微臣真是愛莫能助啊!”
“是啊,那胡家小少爺也是這樣的狀況,真是沒什麼法子!本官救不了少爺就先告辭了。”
說完那太醫拎著自己的箱子匆匆的離去,生怕被張大人的憤怒給牽連到。
他們十幾個太醫都來瞧過這幾位少爺的病情。
可誰都沒辦法止住傷口的潰爛,現在傷口還在流著血呢。
“誰都知道這金汁……咳咳。”另一位太醫含蓄的說著。
平日裡為了讓貴人們聽著舒心,刻意的不去叫糞水,而是叫金汁,也是為了說的體麪點。
“傷口染上了金汁,用再好的藥也沒辦法阻擋潰爛呀,微臣真是使了渾身解數,可是這……這人這麼歹毒,臣也愛莫能助啊。”
“你說我兒還能活多久。”
張大人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不可思議的看著太醫。
他好好的一個兒子就受了這麼點兒傷,還沒他在戰場上受的傷大呢,怎麼就這麼福薄?
就這麼丁點兒小傷就要了人命?
“好好準備後事吧,以公子的體質,或許還能撐個兩三日。”太醫說的含蓄。
張夫人差點沒暈過去,好在丫鬟及時的輔助了她。
她手攥著帕子,拍著張大人的胸膛,“平日裡讓你低調點,好好管教管教咱家孩子,他要是不惹人家又怎麼會被人這麼報複。”
張夫人在一旁梨花帶雨的哭著。
她不敢去埋怨顧靖川,隻能一個勁兒的埋怨著自家相公。
她生的孩子一個個戰死沙場,唯一剩下的這個難道還要這麼屈辱的死了!
這就是張家的命嘛?
她愧對相公,沒能為自家相公開枝散葉,延續血脈。
日後到了地底下,該如何面見公婆。
如何面對張家的列祖列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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