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之是個多麼優秀的讀書人呀。
顧靖川打心眼裡覺得格外惋惜。
“他過得也挺不容易的。”顧靖川重重的歎息,隻覺得心疼。
他們曾是同窗,看著同窗的好友,現在淪落為太監。
顧靖川心裡很不好受,一直低垂著眸子不說話。
“今日我湊近的看了一眼,發現他臉上也有許多的疤痕,脖子處也有許多傷痕。”唐綰綰分析著,她自幼練武,對這些傷痕之類的自然要敏感一些。
多年未見,而且還有恨意的好友,未必是真正的好友。
尤其是當一個大權在握的朋友看到昔日的故人就會想起自己狼狽的那些場面。
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紮心了。
顧靖川久久的沒說話。
他的這位至交好友一定是受儘了人間的艱苦,走投無路,才會變成現如今的模樣。
他在心裡還在給單悠之找藉口。
唐綰綰隻好寬慰著顧靖川,“他也沒什麼可憐的,就算時運不濟,命途坎坷,但是他憑藉自己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一個人不管身處什麼樣的境地,都應該心存善念,而不是因為自己淋過雨就要把别人的傘也撕碎。
“他本來可以像我一樣娶妻生子,好好的參加科舉走仕途,成為一代官員,可現在扼殺掉了他的夢想,抹掉了他男人的尊嚴……”
顧靖川隻覺得心疼,說著說著自己都陷入了沉默。
唐綰綰默默的看了一眼顧靖川,內心隻覺得唏噓。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就快要到家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輛馬車停在街道上。
馬車前站著一個車伕,手中拎著一個大號的燈籠。
依稀能看得出來公主府三個字。
車伕疑惑的看了一眼停著的那輛馬車,微微有些警惕。
他敲了敲自己的馬車,“唐娘子,前面有一個公主府的馬車。”
唐綰綰掀開簾子,此時公主的馬伕走上前通傳,“公主請唐娘子一敘。”
公主的馬車很寬大,她並沒有下車,也沒有掀開簾子,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馬車裡面。
“都這個點兒了,公主還出宮?”唐綰綰疑惑的問了一句。
“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的。”車伕回答著。
顧靖川拉住了唐綰綰的手,隱約猜測到了什麼。
他之前從未娶親,又何來這麼大的兩個孩子,公主有心調查一定能調查的到的。
“走吧,一起去。”顧靖川率先下了馬車,又伸出手來去接唐綰綰。
唐綰綰看了一眼坐在車上的兩個孩子,稍稍猶豫了一下。
他們兩個都下去了,孩子們就留在車上吧。
顧明陽和顧明月一臉期待的看著孃親,內心也說不出的緊張。
“孩子們都困了。”唐綰綰找了個藉口,不讓孩子們下車。
“想必公主也是為了他們。”顧靖川壓低了聲音說到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公主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唐綰綰沒接話。
“該來的躲不掉。”顧靖川也默默的歎息了一聲。
臨走近的時候,公主的車伕把燈籠掛在了馬車上,自己退了下去。
馬車內點著一盞朦朧的燈,唐綰綰這才發現公主穿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未帶任何首飾,眼睛微紅的坐在那。
“是我的孩子,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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