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回頭看了看,虎子又變了臉,興高采烈的對他們揮手。
其他的砍竹子的工人們有一些正在休息,啃著乾糧,也對他們揮手。
“總覺得他在看我。”顧靖川面色平靜的開口。
唐綰綰揶揄,“難得的帶著相公來巡視他們,看你也正常。”
“不是,他們看我是殘疾人,配不上你。”顧靖川非常無語的開口。
他現在隻是胳膊受了傷,還沒有殘疾呢。
這些人一個個嫌棄他的眼神真是有一些太不加掩飾了。
以前他是舉子的時候,别人都覺得娘子嫁給他是高攀了。
現在胳膊殘疾了,娘子被封了官,有了工廠,反倒是他高攀了。
顧靖川並不覺得氣餒,就是覺得好笑。
“這你都能看得出來。”唐綰綰驚訝的問著。
她看顧靖川面色如常,實在是看不出來這人的喜怒。
“男人最懂男人。”顧靖川一本正經的開口解釋。
現在回到村裡都能看到村裡人對他羨慕的眼神,已經坐實了他吃軟飯的命運。
“出來巡視一圈,還給你巡視出來感悟了。”唐綰綰連聲嘖嘖。
“畢竟我可是八品農工人的相公,出來自然會受到好多矚目的目光,總要學會適應。”顧靖川厚著臉皮開口。
頗有一種,我吃軟飯我了不起的感覺。
反正别人都吃不到。
“這話聽起來委屈的很喲。”唐綰綰伸手拉住了顧靖川的左手。
和他一起在這山林中漫步,反倒别有一番滋味。
後山的這條路早已經被砍伐竹子的人走過千百遍,逐漸蹚出來了一個平路。
“不委屈,能被娘子喜歡,是為夫的福氣。”顧靖川笑吟吟的湊上去,看到唐綰綰那可愛的模樣,忍俊不禁的想在他的臉上親一口。
唐綰綰哈哈的大笑著。
他這模樣,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太可愛了。
“天天裝的可憐兮兮的。”唐綰綰接連搖頭。
“是我本就可憐,你看我手都受了傷了。”顧靖川弩了弩嘴。
他都這樣了還堅持陪娘子出來巡視,不就是擔心娘子被人搶跑了。
“不可憐不可憐,咱就算不科舉,以後你就替我管著這片山,或者替我管著工廠,算個賬,當個賬房先生管管出庫,也美滋滋,我還可以少雇個人呢,更何況他們羨慕他們的,你又識字又會算賬,他們比不了你。”
唐綰綰咳嗽了一聲又繼續開口,“關鍵是你長得好看呀,别人長得都不行。”
顧靖川不知道最後這一句娘子是在誇他還是在調侃他,總之聽完心情不錯。
二人繼續走著,顧靖川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娘子的目標真遠大。”
怎麼所有人都確定他這次科舉肯定落榜了呢?
唐綰綰從路邊隨手掐了一小枝兒花,無所謂的把玩著,“那可不是,回頭我就要跟縣裡的其他掌櫃的商量把啤酒賣給他們了,其他縣現在也遞了帖子要買啤酒,我這生意忙得很,自然缺個幫手,我看你最合適。”
“能幫娘子分憂,是為夫的福氣。”顧靖川一本正經的開口。
唐綰綰聽著他說這話,總覺得陰陽怪氣兒的。
微微斜了他一眼。“不許再這樣講話,不然我就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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