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明天早上腿軟著回家了,那不更多人知道了。”
“褲子都忘人家家了,害怕啥?”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顧母就算是再傻也聽明白了,這些人話裡話外有别的意思。
頓時臉色一板,厲聲開口質問,“你們說的啥?”
王婆子看顧母還在那裝什麼都不知道呢,嗬嗬的冷笑。
這老貨那麼大年紀了也不嫌丟人。
事兒都敢乾了,還不敢讓人調侃幾句!
“你兒子昨天晚上揍了你的男人,難道你不知道?”王婆子故作驚訝的問。
“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有男人?”顧母義正言辭的辯駁。
她這些年以來清清白白的,可從未跟什麼男人有染。
這些人張口就是來。
就該撕爛他們的嘴。
“哎喲,都以為你跟著馬鰥夫,都快談婚論嫁了呢。”王婆子哈哈笑著。
周圍的人還一直在附和。
“是啊,改天辦席的話,我們可要去喝喜酒啊。”
“倒也不錯啊,你們也算是門當戶對。”
“天作之合呀。”
“那可得白頭偕老。”
“可憐顧老頭子,戴了綠冒還不知,還在外面掙錢不回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顧母壓根插不上話,越聽臉色越不好看。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作勢就要去跟王婆子撕扯到一起,口中還憤憤不平的喊著,“你們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了你們那張嘴!”
其他人哈哈笑著,扛著鋤頭離開了。
大家都忙裡忙外的,誰有功夫跟顧母這種不講理的纏著。
顧母有心發泄卻發現連個人都沒有,氣的站在村口的大槐樹下哭。
那些人似乎得理還不願意饒人,走著走著還刻意大聲的背後議論顧母。
“天天給兒子找罪,真攤上這樣的婆婆,唉,也是沒法過日子!”
“可不是嗎,你看那李寡婦剛懷了孕,就被婆母搓磨的孩子掉了,硬生生不敢吭聲,還被潑墨趕著去河邊洗衣服。”
顧母沒想到自己被打的躺了兩天,她的形象瞬間就變成一個惡婆婆了,氣的在那兒手都發抖。
這些人亂七八糟的在造什麼謠?
她和馬鰥夫,什麼時候有那種不乾不淨的關係!
分明是那個老匹夫好色,偷偷的看她解手!
顧母也不敢把那老匹夫偷偷看她解手的事說出去,隻能找人解釋她和馬鰥夫啥都沒有。
她說什麼都不信,村裡人隻當作是個笑料看著。
顧母瞬間就慌了。
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
兜兜轉轉一圈之後沒人聽顧母解釋,她一個人獨自坐在村口的大槐樹下哭泣,想等顧老大回來,讓顧老大替他做主。
趙琴琴走到了顧母的身邊,緊挨著她坐。
顧母看到趙琴琴,也有些奇怪,這小丫頭也來看她的笑話?
趙琴琴非常善解人意,又心疼的盯著顧母,歎息了一聲說道,“嬸子你别生氣,都是那人胡說八道。”
“就是的,改天我要撕爛他們的嘴。”顧母可算是找到有人跟她站在一頭了,說起話來聲音越發的大。
“還不都是有些人看你不爽,所以故意造謠,她在村裡面的威望高,村裡人都聽她的,也沒辦法。”趙琴琴故作歎息。
那模樣像極了自己也受了委屈,卻什麼都不敢吭聲的樣子。
“老三家的這麼做的?”顧母隱隱的覺得這件事可能像是李寡婦做的,聽著趙琴琴說是老三家做的,她也有點不敢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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