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丫被盯的有些發毛了,沒好氣的吼了一聲,“你看什麼看?”
“這吳小姐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原來你家的家教竟是這般,今日是受教了。”喬書語並不想和吳二丫這樣的人爭論什麼。
和鄉野潑婦爭嘴,那自己是否也掉了檔次。
喬書語自詡是個讀書人,才不會乾那種自降身份的事。
吳二丫看著喬書語還乖乖的對自己作了個一以為這個膽小鬼怕了自己,因此沾沾自喜的揚起了下巴。
“我娘說了,我可是大家閨秀,跟你們這些人是不一樣的。”她以後可是要享清福的人。
唐綰綰一聽到外面喬書語和吳二丫在講話,急忙跑了出來,生怕喬書語會吃虧。
“大家閨秀的臉皮還這麼厚,不是大家閨秀,豈不是臉皮要比城牆還要厚?”喬書語忍不住譏諷了兩句。
總有些人自以為自己很聰明。
吳二丫剛覺得這寡婦在羨慕自己,隨即臉色一變,“我看你是在說你自己。”
“你一個寡婦帶著兒子住在人家家怎麼著,難道你也想給顧大哥當妾?還是說連一個妾都當不上!我看你啊,就是個當寡婦的命!”
喬書語驟然一聽,頓時臉色一變。
她從始至終自認和顧靖川清清白白,可村裡這些謠言真是令人生畏。
唐綰綰一出門自然是幫著自己人,也跟著冷哼了一聲,“我們可沒有心甘情願上趕著給别人當妾,喬小姐是個懂分寸的人,可你呢?”
“唐綰綰!”吳二丫憤怒的吼了一聲。
唐綰綰先是掏了掏耳朵,緊接著用那冷漠的目光掃了一眼吳二丫。
“沒聾,想說什麼就好好說,你可别忘了,我這人脾氣不好,一言不合會殺人的。”
吳二丫頓時被嚇得有些腿軟。
唐綰綰恰在此時朝前走了一步,伸手嚇唬著吳二丫。
吳二丫脖子一涼,又連忙後退了好幾步,“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有戶籍的。”
唐綰綰繼續嚇唬著吳二丫,“你說我傷了你,再給你家賠一大筆錢,你爹會為了你跟我過不去嗎?”
吳二丫自知理虧,灰溜溜的走了,走在路上不斷的呸呸呸。
唐綰綰靠在門上調侃著吳二丫,“看這丫頭膽子又小,還偏偏嘴挺毒的。”
搬弄是非者,必是是非人。
“她怕你手起刀落脖子就不在了。”喬書語也掩唇笑了。
“你呀,就是太溫柔了,以後遇到這種不懷好意的,直接罵過去,再說了,她常年在這居住,你要忍不了給她兩巴掌,到時候還是她沒臉。”唐綰綰是個強勢的人。
她深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欺。
“綰綰,你信我就好。”喬書語突然拉住了唐綰綰的手,情真意切的開口。
她沒有再嫁人的打算,也不是狼心狗肺。
唐綰綰先是一愣,隨機就反應過來了。
這一路逃荒,喬書語顛沛流離,已經操碎了心。
他們孤兒寡母的住在自己家,若是連她自己都會吃醋,那外人會怎麼想呢?
兩個明明是清白的人,總不至於天天要向外人證明他們什麼都沒做。
“我信你。”唐綰綰無比堅定的說著。
喬書語突然笑了,從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昏暗山崖洞頂,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經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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