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掀眸,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冷肅。
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下腹也因緊張,突然一陣痙攣,又刺疼了起來。
她幾乎是本能地捂住肚子,微微躬著腰身。
楚穆又怎會沒發現?
他冷臉直接將她攔腰抱起,朝床榻那邊走去。
阮棠忍著痛,趕緊朝淩青揮揮手,讓他快走。
淩青輕歎了一口氣,到底是出了房門。
楚穆將阮棠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轉身準備出去,阮棠卻拉住了他的手。
“殿下,你别走……”
楚穆知她擔心自己去找淩青算賬,但她主動拉自己的次數極少,突然被她這樣拉著,他好似不想放開了。
但想到她剛才疼的模樣,他隻好將她的手拉開:“我去給你拿止疼湯藥。”
說著不管阮棠的叫喚,徑直就出了房門。
淩青剛出他們的房間,也沒走多遠。
見楚穆出來了,他便直接停下腳步,等著楚穆。
楚穆走到他身邊,臉色雖還是難看,但淩青知曉,他不會將自己怎麼樣。
“愣著作甚,去開藥啊!”楚穆睨了他一眼,冷冷開口。
淩青卻不動,再度開口:“我剛說的話想必殿下已經聽進去了,你若是想要為她好,以後便要愛惜她的身子,不然,即便我們無法與您抗衡,也是要將她帶走的。”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淩青也看清楚了。
這寧王看似跋扈專橫了些,但他對自家主子,是有幾分情義在的,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縱容他家主子,甚至多次涉險救他家主子。
但那避子湯藥對女子的身子確實有害,他也不想寧王以後後悔。
是以現在冒著得罪他的風險,他也要將這些利害關係說個明白。
“她這段時間並未吃那避子湯。”
短短一句,淩青也瞭然了。/
那就應是之前喝過了,可能早就有些征兆了,想必是他家主子隱瞞著不說。
時間長了,便越來越嚴重了。
“我已知曉,我現在去給她開些止疼的藥,但這藥不能一直吃,實在疼得不行再吃,等月信期過了,再吃藥調理。”
說著淩青便徑直朝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楚穆竟也意外地跟著。
待淩青將藥方開好之後,他便差人去抓藥,熬藥。
“殿下,這是在下特製的一些薑糖,你拿回去,用熱水泡了給主子喝下,若是可以的話,勞煩殿下給她捂捂肚子,男子體熱,可緩解她的疼痛。”
楚穆接過那薑糖,沒有說什麼,便轉身走了。
一回到房間,阮棠見到他,便立馬從床上坐起,一臉著急地看著他。
楚穆知曉她擔心什麼,無奈開口,“放心,他還好好的。”
阮棠鬆了一口氣,“謝謝殿下大人大量。”
楚穆不再迴應她,而是根據青峰所說的,用熱水將那薑糖泡開,而後端到床前。
“喝了。”楚穆將碗湊到阮棠唇邊。
阮棠還未喝,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薑味,有些詫異地抬眸看著他。
“淩青給的,喝了能緩解你腹上疼痛。”
阮棠自是知淩青給的,隻是未想到他會願意給自己弄。
頓時覺得心下暖暖的。
若是拋開以前不說,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也還不錯,有當男朋友的潛質。
“謝謝。”阮棠輕聲道了聲謝,抬手將碗從他手中接過,一點一點地將裡面的薑糖水喝下肚。
喝完之後,她也覺得腹下暖暖的,疼痛少了幾分。
楚穆將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之後,也上了床,直接在她旁邊睡下。
兩人雖已同床共枕過了,但他躺下來的時候,她竟忍不住緊張,下意識地往裡縮了縮。
但下一秒,她便被他撈進懷裡。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手又放在她衣衫的盤扣上,開始解。
阮棠驚慌,連忙按住他的手。
“殿下,你……”
你不會這麼禽獸,不顧她疼痛,要浴血奮戰吧?
楚穆垂眸睨著她,不容她置喙,開口:“放手。”
“不要!”
剛剛他的那碗暖暖的薑糖水,頓時她便覺得拔涼拔涼了。
“不放,本王便將它們扯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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