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歸脾、胃經,補氣健脾,燥濕利水,與黃芩搭配,有安胎之效。”
“那這味呢?”
“黑骨藤,性涼,有通淤活血之功效,可與獨活、牛膝搭配,效果更好。”
(以上描述不專業,切勿自行亂搭配使用。)
老者摸著鬍子,滿意的點點頭。
“你們可以進去了。”
說完,便有侍衛來將她們兩個帶著往寧王府裡面走去。
阮棠對這裡熟悉,知道她們所去的方向正是滄浪苑。
阮棠邊走邊左顧右盼,走到滄浪苑的院門口處,她終於見到了南風。
在經過南風的身邊的時候,她突然站定了腳步,叫了南風一聲:“管家大人。”
南風愣了一下,待看到是阮棠的時候,他差點嚇尿了。
這女人怎麼膽子那麼大?
太皇太後不是已經下令圍了靖安侯府嗎?她還敢出現在這裡?是真不怕死?
阮棠見南風被他嚇得不輕,連忙說道:“我有辦法救殿下,你願不願意幫我?”
南風一聽她能救,還有什麼不願意幫的。
連連點頭,“阮姑娘要在下怎麼做?”
“帶我去你們王府的地牢,那裡有人可能可以救你們殿下。”
她這麼一說,南風頓時也想起了她的那幾個隨從,好像裡面確實有一個精通些醫術的。
隻是那麼多太醫和名醫都束手無策,她的一個隨從真的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你不信?我說的那個人,就是我的隨從,淩青,他可是製毒高手,這世上,他不能解的毒,恐怕隻有他自己新研製的,其他的,於他而言,是小意思,你信我一回。”
“即便你不信,但現在不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說不定真的給他解了呢?”
南風聽到她那句‘死馬當活馬醫’,冷汗都下來了。
若是太皇太後孃娘聽到,怕是會直接將她拖出去砍了吧?
不過她說的也在理,現在大家都束手無策,不妨一試,萬一真的醫好了呢?
南風不再猶豫,帶著她們兩個便往地牢那邊走去。
很快,他們三個便來到了地牢這處。
一進地牢,阮棠便熟門熟路奔向裡面,待看到牢房裡或坐或躺的幾人,熱淚盈眶,差點就哭了出來。
春晗先發現的阮棠,她先是一驚,有些不敢相信。
待阮棠奔到牢房門口,隔著木柱朝她伸出手的時候,她才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拉住了阮棠的手。
“小姐,小姐……”
春晗哭得稀裡嘩啦的。
“對不起,現在才來找你們,你們不會怪我吧?”阮棠眼眶紅紅的,強忍著眼淚。
春晗搖搖頭,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了。
而另外一個牢房的三人聽到春晗的哭聲,也都從地上爬了起來。
曉峰和淩青也紅了眼眶,隻有青峰,冷冷地睇著阮棠。
“我還以為你出去外面吃香喝辣的了,把我們幾個給忘了呢?”青峰忍不住開始戳阮棠肺管子。
寧王那廝也是狗,天天強迫他吃藥,搞得他現在都快成廢人了。
“怎麼會?我忘了誰,都不能忘了你們啊!”
阮棠也不計較,青峰那廝就是嘴臭點而已,沒什麼壞心眼。
隻是她倒是挺奇怪的,這寧王府的牢房挺牢固的,竟然連青峰都能被關在這裡這麼久。
“那什麼時候把我弄出去?這鬼地方,老鼠蚊子多得很,老子的身子都臭了。”
“快了,快了,再忍忍。”
說著,阮棠走到淩青的面前。
“我現在過來是來找淩青去救人了,若是這次救活了,你們都能出去。”
淩青一聽,自然是興奮的。
若是隻是讓他救個人,就能讓他們幾個出了這勞什子地方,死的他都要將他醫活。
阮棠也不廢話了,讓南風將淩青所在的牢房門打開。
她拉著淩青的手,而後才對另外幾人說:“你們再委屈一下,我馬上就來救你們。”
之後,她帶著淩青,塔娜跟著南風,重新回到了滄浪苑。
到了滄浪苑的院子,南風讓他們在外面等,而他則是進去稟告。
自從楚穆被救回來,太皇太後便一直待在他身邊,即便身子都已經熬垮,也不願離開。
很快南風便再次走出來,朝阮棠點了點頭:“阮姑娘,你們可以進去。”
而後還是南風帶著他們一起進去。
待走到內室,看到熟悉的環境,阮棠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畫面,不由地紅了臉。
但看到斜躺在美人榻的太皇太後,她便立刻斂了神思,隻覺得自己有些齷齪。
不過那太皇太後的精神亦不大好,躺在榻上,整個人都是暮氣沉沉的,臉上的神色都是黯淡無光的。
他們幾人向她行禮的時候,她都是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讓他們起來。
她也不跟他們多說什麼話,隻讓南風帶著他們到楚穆的床前。
待站在那張熟悉的拔步床邊時,看到上面躺著奄奄一息,毫無生機的男人,阮棠心下忍不住一顫。
這男人比那晚她看到他的時候,更加可怕。
這也才兩三天,他就形容枯槁,眼窩深陷,唇色黑烏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那即將死去的人一般,一點生氣都無。
若不是他胸脯處還有輕微的起伏,她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淩青在床邊坐下,直接便將他的手拿了過來,而後搭在脈搏之上。
全程淩青都面色凝重,良久後,他才抬頭看向阮棠。
隻是他剛開口,一旁的塔娜也開了口,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巽蟲蠱。”
話音落下,淩青一驚,忍不住抬眸看向站在阮棠身邊的塔娜。
“你為何知道?”他尚且把脈才知,她卻連脈都沒把,便已知曉是何毒。
“巽蟲蠱,是西域那邊的蠱毒,之前我和我阿爹去過西域,有幸見識過,那中毒之人,跟這個人的症狀模樣極為相似,我便鬥膽猜測。”
别說淩青驚訝,阮棠也驚訝。
她以為塔娜就剛好認識那些草藥,可能對解毒這些不懂,沒想到,她竟光看著便知道了楚穆是中了什麼毒。
“那你可有解藥?”阮棠拉著塔娜的手。
而躺在美人榻上的太皇太後也聽到了他們的話,不顧身子虛弱,也從榻上坐了起來。
而後殷切地望著她們幾人。
阮棠亦接觸到太皇太後的目光,心下頓感壓力。
若是沒有解藥,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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