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四仰叉地躺倒在床上,閉著眼睛說道:“都說讓給你了。”
沈千禕那種人,她招惹上了,隻怕渣都不剩。
可那關她什麼事,她自己要倒貼上去,不讓她自己去吃點苦頭,怕是不知社會險惡。
“我可當真了,你不許反悔!”
阮長歡氣憤地來,高興地走了。
也不纏著阮棠要錢了。
終於清淨了,阮棠順勢睡起了覺來。
——
轉眼,太皇太後的生辰宴到了。
大早,阮棠就被夏竹從床上拉了起來。
又是梳妝又是打扮,搞得好不隆重。
其實阮棠對這個宴會點都不感興趣。
她甚至都不想去。
想到,到時還要看到楚穆那廝,她都煩悶得緊。
但阮老夫人又下了嚴令,她必須出席。
這次宴會,雖是太皇太後為了給楚穆那廝選老婆,但為了不那麼刻意突兀,也請了很多世家公子哥,例如沈千禕他們這種。
而阮老夫人的意思很明顯,說是把她帶過去,趁機和沈千禕培養下感情。
實則是為了打斷她親親孫女阮長歡對沈千禕的念頭,讓她知道,沈千禕和阮棠才是對,她就不要湊上去了,好好的討太皇太後的歡心,當上寧王妃才是正道。
阮棠無心參加,本來夏竹還給她挑了套比較隆重的衣衫,還梳了個好看的髮髻,戴了不少飾品在上面。
但都被阮棠全部拆了。
她又不參加選妃,搞那麼隆重乾嘛?
這種時候,越低調越好,最好大家都看不見她最好。
最後她選了件素色的衣衫,頭上的也就隻帶了樣飾品。
她現在就能預想到,阮老夫人看到她這副模樣,會有多生氣。
其實在古代,出席宴會,打扮這麼素淨是會招人恥笑的。
他們講究的是奢華繁麗,越隆重,代表對宴會越重視,也能彰顯這個家族的繁榮。
阮棠反其道而行,定是會被批的,但她不在乎。
果然,在靖安侯府門口集合的時候,阮老太看到她的時候,臉都黑了下來。
“你這是何意?是要丟我們靖安侯府的臉嗎?”阮老夫人不高興道。
然而未等阮棠回答,旁的阮長歡倒是先開口了。
“祖母,姐姐本就生得俊俏,她這般打扮,應是不想搶了我的風頭,祖母您就别怪她了。”
今天的阮長歡好心地讓阮棠有些不習慣。
而阮棠也適時得打量了她番。
撒花煙羅衫搭配百花曳地裙,頭上更是繁複招搖,又是花又是步搖金飾,都恨不得把能戴的都插頭上了。
這麼看,跟那個傻缺郡主倒是可以混到塊了。
但阮棠對於她的這種打扮不敢苟同。
現在想想,開始夏竹給她的裝扮,確實也算不得什麼。
比起阮長歡還真是大巫見小巫。
反觀現在,更是對比鮮明,她站在阮長歡身邊,就是妥妥的枚窮
B,寒酸至極。
也難怪阮老太黑臉。
最後,阮老太還是將她打發回去,重新裝扮。
無奈,她隻好回去重新讓夏竹給她裝扮。
這次她挑了件粉地芍藥花的短襦,搭配粉蝶戲花叢的長裙,樣式雖也不是特别隆重,但比起開始的素衫,已經好多了。
頭上的髮髻還是剛剛那個,不過換上了隻薔薇花步搖簪,再加上幾朵絨花插在髮髻旁,添了幾分嬌俏。
這次雖然阮老太還是不太滿意,但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也就隨了她。
幾人乘坐著靖安侯府最豪華的那輛馬車浩浩蕩蕩地往太皇太後住的行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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