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我什麼時候去時家還要請柬了?”即便桑允慈在心裡千萬次的告訴自己,不能衝動,不能頭腦發熱跟人起口角,要維持端莊大氣的人設。
但是這個時候,看著送到眼前的兩張純黑的葬禮請柬,她忍無可忍。
阿遠彷彿聽不懂桑允慈的怒氣點在哪一樣,詫然一聲,“桑小姐不出席嗎?那請柬我收回了……”並且,一張都不給桑家。
這把桑父嚇了個夠嗆。
他現在,官也沒當了,女兒又闖了禍,自己還面臨調查,如果時家不出手幫忙,他就隻能去蹲大獄了。
所以,葬禮,必須要去。
他沒多少機會見到時律,隻能在葬禮上想想辦法了。
於是他忙從阿遠手上抓過請柬,“四天後是吧?我會去的,阿遠,麻煩了,你快去忙吧。”
說著,不由分說的拽了桑允慈一眼,道,“知道你跟時總關係好,但是人家現在忙得不可開交,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阿遠沒興趣看這家人表演,開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桑父看著阿遠的車屁股消失後,怒不可遏的甩開了桑允慈的手,“你怎麼回事兒呀?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還能被人給攆回來?”
他變臉之快,在一邊兒的桑家的傭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桑允慈比較狼狽,一隻手還要拎著柺杖,被桑父這一甩,差點摔在地上。
即便她摔在地上也不會有人來拉她一把的。
因為這是桑家。
這裡從來都不是她的家。
桑允慈深呼吸,平複情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旗袍,“我被人給攆回來,也是高高興興的回來的。”
桑父聞言揚起手臂就要打還敢跟自己頂嘴的桑允慈。
這時從大門裡面傳來一聲嗤笑,“喲,被人攆回來還有高高興興的,我看不是我活了幾十年見識少,而是有的人臉皮太厚呀。”
說話的正是桑父的老婆趙茜。
桑喜喜的親媽。
本來應該為女兒的事兒焦頭爛額,但是聽到桑允慈回來了,就忍不住跑出來看熱鬨。
這一看,就聽到桑允慈在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高高興興的被攆回來的,氣笑了,出言拱火,“老桑呀,你還把你這個女兒當救命當草呢?我看她在國外被打傻了,你也傻了是不是?還說什麼時律絕對會娶她。
時律年輕有為,長得又帥,連我家喜喜都看不上,娶桑允慈?是圖她是死過人的二手房呢還是圖她年紀大,下面跟下水道一樣……啊!”
趙茜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重重捱了一巴掌。
打她的人不是已經臉色鐵青的桑父,而是這麼多年連個重話都不敢跟她說的桑允慈。
趙茜被打,傻了兩秒後尖叫著朝桑允慈衝了過去,卻又被桑允慈一柺杖敲在了身上,“時律答應娶我,並且已經在跟沈語走離婚程式了。”
“什麼?”桑父聽到這兒,整個人先是一愣,緊接著雙眼亮開,看著桑允慈,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寶貝一樣,“小慈,真的?他真的答應了?”
“我騙你乾什麼?小律向來言而有信,他當初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我許下的承諾,做不到,他還怎麼領導時家,領導央城的經濟?”桑允慈看著自己的父親。
“爸,你現在就把心收回肚子裡,安安心心的準備我跟小律的婚禮,準備當時家的老丈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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