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但是老天爺就是喜歡捉弄人不是嗎?
她也沒想到沈翊的執行力會這麼強,什麼律師會在淩晨五點多就守在了時家的門口呀。
就好像是專門堵時律的一樣。
沈語好不容易才調整好情緒,依舊縮在時律的懷裡一動不動的。
她不動。
時律也不動。
兩人就這樣摟抱著,依靠著,靜靜地感受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房門再次被傭人敲響。
“少爺,太太,又有客人來了。”
兩人才鬆開。
“走吧。”時律替沈語整理了一下垂落在耳邊的捲髮。
沈語嗯了一身,擦了擦眼睛,“我眼睛腫嗎?看起來奇怪嗎?會不會很醜?”
時律手指颳了刮她眼角的淚水,“不醜,再說這個時候,哭一哭也沒什麼的。”
“走吧。”
“好。”
沈語跟著時律,下樓的時候輕輕的拉住了他的袖子。
前面的男人彷彿在等她這個動作很久了,在她的手碰到他的袖子後,反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掌。
緊緊的握住,不肯鬆開。
……
阿遠開車送桑允慈回去。
在路上,桑允慈不斷的問阿遠,時律是不是真的要跟沈語離婚了。
她好像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深沉跟平靜,開始急切的追求著某個東西。
阿遠一開始隻是迴應不知道,不瞭解,在桑允慈第四次問起的時候,他終於忍無可忍,抬眸從後視鏡裡看著桑允慈,“桑小姐,你想聽我說實話嗎?”
桑允慈一噎。
再看向阿遠的時候,一雙大眼睛裡充滿了淚水,“阿遠,是我煩到你了嗎?對不起,我,我就是不太有安全感,所以話比較多。”
“桑小姐,你確實是煩到我了。”桑允慈這樣雙眸含淚可憐楚楚的模樣,若是放在其他人眼裡,隻怕早就惹人憐惜到了極致。
但是阿遠偏偏一根筋,他認準的是沈語跟時律才是最配的,因為跟沈語在一起的時律改變是最大的。
這幾天,看著時律跟沈語鬨矛盾,他都跟著揪心揪肺。
所以,他一點都不憐惜桑允慈,甚至覺得她動不動就哭,有點煩。
“阿遠,對不起,你不要生氣,我不說就是了。”桑允慈露出了一副嬌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阿遠抿了抿唇。
行。
既然她不說了,那他也不必把那些註定會傷人的實話說出來。
便閉了嘴,認真的開起了車。
這時。
桑允慈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收回一直緊盯在阿遠身上的狗狗眼,點開手機看了一眼。
僅一眼,她就驚呼了出來。
“怎麼可以這樣!這,這!”桑允慈說著,眉頭擰了起來,看向阿遠,“阿遠,送我回時宅。”
“胡鬨,沈小姐簡直就是在胡鬨。”
桑允慈面上神情嚴厲,明顯是找到了由頭不喜歡沈語後,開始覺得自己占據上風,眉眼裡飛舞出來的是極其的自信。
阿遠一愣,“桑小姐,怎麼了?”
“你自己看,沈小姐自己穿這麼不合規矩的衣服丟人現眼就算了,還拉著小律穿這樣子的衣服,他們穿成這樣去接待伯父的朋友,這不是丟伯父的臉嗎?”
桑允慈認定時律這樣穿是沈語強迫的。
心裡頓時怒火燒得熊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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