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又緊張又興奮,完全沒有注意到時律在聽到離婚協議這四個字的時候,周身突然湧出的狠戾跟殺伐氣場。
“什麼離婚協議書,我看你就是個騙子吧,你給我滾,别讓我在這裡再看到你。”阿遠是不信沈語會在這個時候給時律送離婚協議來的。
當即推著成大要他快滾。
“我不是騙子,我真的是律師,我自己有工作室,而且我,我朋友沈翊是沈語的弟弟,這離婚協議真的是沈語要我送來的,她還說請,請時總簽名後直接約時間去民政局領離婚證就行了,她……啊!”成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遠一拳打在了臉上。
而下一秒,時律就衝到了他面前。
成大又痛又怕,心裡暗道不好,這次的離婚案隻怕沒那麼好推進了,這個時總周身氣場這麼狠戾,他都怕他會在這裡要了自己的小命。
“時總,我,我真的……”
成大的話還沒說完,時律就從他懷裡將離婚檔案抽走了。
他撕開牛皮紙袋,從裡面拿出厚厚的一疊檔案。
阿遠在旁邊看得揪心不已,他離得近,所以能看到時律的手都在顫抖,下顎線緊繃得如刀削一般鋒利。
“先生,太太肯定是誤會了什麼……”阿遠的話還沒說完,時律就已經把檔案掃完,啪的一聲丟在了地上,抬腳進了宅子裡。
雕花的鐵門,攔不住從宅子裡溢位的絕望悲傷的氣息。
砰的一聲。
鐵門重重合上,哐噹一聲響,擊碎的不隻是卡在鐵門之間的碎石頭,還有很多人的心。
阿遠撿起協議,隻在後面看到一條:“我方委托人沈語願意歸還婚姻期間收到的來自時家的一切贈予財務,我方委托人沈語隻要西北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的股份。
這操蛋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阿遠恨不得撕碎這份檔案,撕碎之前時律跟桑允慈簽過的所有檔案。
就是那些東西,讓時律跟沈語之間的本就純粹的感情變得這麼複雜。
“這位先生,這份合同您可以幫我拿去再給時總嗎?這是我的名片,時總要是簽了合同後可以電話聯絡我,我過來取,接下來的事情……”
“滾!”
阿遠耐著性子,已經很忍耐不揍這個律師了。
但是如果他再這麼不知死活的說下去,就不一定了。
“但是合同……”
“我讓你滾,你沒聽到嗎?今天在這裡,你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要是敢告訴外人一個標點符號,我就錘爆你的腦袋。”
“你要相信,就算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也能弄死你,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還有。”
阿遠把離婚協議啪的一聲拍在了成大的胸口,“帶著你的協議滾,以後要是再敢來時家說一句離婚的事兒,我也……”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我真的不乾了……”成大恐懼的揮舞著雙手,被阿遠摁著腦袋,絕望極了。
心道有錢人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掙的嘛。
“如果沈翊來問你呢?你會怎麼說?”
阿遠在成大耳邊陰惻惻的開口,聲如惡魔。
“我就說,我就說我不當律師了,我就說我身體不好,我馬上離開央城,我保證!”
“離開央城之前,替我做一件事兒。”
阿遠說著伏低了身子,幾乎是貼著成大的耳朵,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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