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裡,我隻是個能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瑜念傷心的說出這句話,像是悲傷的炸彈在這一刻被引爆了一樣,她在沈語懷裡嚎啕痛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驚動了屋裡的人。
時一佳忙跑過來,“怎麼回事兒呀,怎麼回事兒呀?”
沈語簡單說了下,時一佳坐下拉著瑜唸的另一隻手,“瑜念呀,小產也是對身體損傷極大的,你不要哭了,你想想高興的事兒,你就想,就想……”時一佳絕望,因為她竟然也想不起來一件高興的事兒。
反而被瑜念這傷心不已的哭聲勾起了傷心事兒,也跟著垂淚了起來,“瑜念,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懟你跟你作對的,我是因為,我是因為太在乎我小叔了,我爸爸沒了,我小叔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親人了,我希望我小叔幸福,嗚嗚嗚嗚……”
時一佳這一哭一說,瑜念沒停下哭聲,倒是周圍的沈翊跟顧景旭聽到了她的話,都驚了。
主要是顧景旭。
因為顧景旭是認識時一佳的父親的。
時一佳的父親說起來還是顧景旭的乾爹呢。
隻是後來他出國了,聯絡就淡了。
但是聯絡淡了,不代表關係斷了。
乍一聽到這話,顧景旭衝了過來,“時一佳,你再說一遍,你爸爸怎麼了?”
“我爸爸死了,嗚嗚嗚嗚,我爸爸,我爸爸被時雅氣死的。”
時一佳眼眶通紅,說得攥起了拳頭,“我爸不讓我告訴你們,他希望他一死,我就能徹底跟時家,跟那些圈子劃清界限,好好過我的小日子……”
“我靠!你爸死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說,時一佳你腦子有包呀!”顧景旭哪裡能聽得進去原因,當下要拿起手機通知顧知行。
被沈語攔住了。
“顧景旭,佳佳不說,有佳佳的原因,你冷靜一點。”
“我怎麼冷靜呀,二哥知道嗎?”
沈語搖頭。
顧景旭要掐自己的人中了,“時一佳,你行,你牛逼,這麼大的事兒你連你小叔都瞞著,你太牛逼了。”
“是我爸爸不讓說的,我爸留了遺書給我。”
時一佳說著從包裡掏出一封信,拍在了顧景旭身上,“你看,我爸都在遺書裡這麼說了,我還告訴你們,我不是讓他的在天之靈都不安寧嗎?”
時一佳真的很傷心。
顧景旭這樣子搞得好像她是個不孝女,一點都不在乎老父親的生死一樣。
她怎麼可能不在乎。
真以為她想一個人去醫院的停屍房看屍體,一個人去殯儀館守夜,一個人去火葬場火化爸爸的屍體嗎?
她也想有人陪呀。
父親出事兒後,時一佳請了一個月的假。
她這一個月,按照父親遺書上的要求不聯絡任何人,處理了他的後事,也處理了他留下來的那些財產跟遺物,賣的賣,捐的捐,整整一個月忙碌這些事兒,她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都快抑鬱了。
如果不是蘇炎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趕回國,來陪了她一段時間,她可能已經輕生了。
這一刻。
把父親的事兒說出來。
時一佳覺得壓在身上的重擔都煙消雲散了一樣,好輕鬆。
而顧景旭打開那封信,看了過後,往後重重的跌了兩步。
彷彿要暈倒。
“顧景旭,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時一佳,你真的是頭豬呀你,這遺書是你爸爸寫的嗎?這是你爸爸的筆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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