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就覺得毛骨悚然,很冷很寒。
“瑜念姐。”
阿通看著瑜念,跟她打招呼。
瑜念心裡的感覺還是很奇怪,對著阿通點了點頭,目光忍不住的往輪椅上的那個男人身上落。
季笙淡淡笑,“可以借一步說說話嗎?”
當然可以。
瑜念現在是滿腦子問號,就怕沒人跟自己說呢,季泉聲願意解釋,她當然願意聽了。
答應下來後,瑜念讓蘇炎先去找時一佳。
“瑜念姐,真的沒事兒嗎?”蘇炎不信任的目光在阿通跟季笙身上掃來掃去。
阿通看著就來氣,“你這話說的,我們跟瑜念姐認識多少年了,能有什麼事兒?”
“蘇炎,沒事兒,你放心。”
瑜念總覺得阿通奇奇怪怪的,彷彿很著急的樣子,她拍了拍蘇炎的肩,“去吧。”
蘇炎聽話的走了。
這時,輪椅上的男人被阿通攙扶著站了起來。
“聽說你身體欠佳,來,坐輪椅。”
輪椅被推到了瑜念面前,她不知道季泉聲是哪裡不得勁兒,不過看他能站起來,便也沒多想,坐上了輪椅。
阿通與季笙兩人陪她上了五樓的病房。
單間病房,很安靜。
瑜念這一路上都忍不住的打量季笙。
她發現他這一路都需要被阿通攙扶著,就好像……
……瞎了一樣。
這個念頭冒上瑜念心頭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沒忍住在輪椅上顫栗了起來。
“笙哥,你的眼睛……”瑜念心裡藏不住話,又因為之前實在是跟季泉聲太熟,就算時隔幾年再見,說話也忍不住很是隨便。
“瑜念姐,我家先生的眼睛失明瞭。”阿通給瑜念倒了杯草莓奶,“不知道瑜念姐還喜歡喝草莓奶嗎?”
草莓奶。
一直是瑜唸的愛。
小時候瑜念家太窮了,每次喝草莓奶都是季泉聲請的。
後來她的生日,季泉聲跟沈語給她辦了一個草莓奶的派對,熱鬨了一晚上,那是瑜念前面十幾年的人生過得最快樂的一晚上了。
那晚上的感動,現在想起來,依舊讓她熱淚盈眶。
她跟阿通說了聲謝謝,捧著草莓奶看著坐回了沙發上的男人,他好像真的跟之前一點都不一樣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多少表情,也不怎麼說話。
反而阿通變成了個話匣子。
“笙哥,好多年沒見了呀,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瑜念無比清楚的記得季泉聲去世那一年,沈語過得如何的生不如死。
她那個時候甚至很怨季泉聲,為什麼不能為了沈語再堅持堅持,哪怕多陪沈語一小段時間呢,給她多一點接受的時間也好呀。
他,走得那麼決絕。
好像明明上一天還在一起笑過鬨過,第二天就失蹤了,再過幾天,就聽說他要舉辦葬禮了。
一切的一切,外人尚且覺得措不及防,更何況是那麼相愛的愛人呢。
說實話,季泉聲走後,瑜念看著沈語一直走不出來,心疼得不行不行的,想過各種辦法想把她從這悲愴的情緒裡拉出來。
但是都失敗了。
沈語甚至還哀求她不要管她了,讓她就這樣長長久久的記住這個人,走不出來也沒關係。
但是瑜念也沒想到,會那麼快。
沈語接受了時律的求婚,一下子就從一段關係裡躍入了另外一段關係,連給外人接受的時間都沒給。
後來瑜念才知道,沈語做這一切,也是為了季泉聲。
因為時律接受了季泉聲的眼角膜移植。
“是呀,很多年沒見了。”季泉聲緩緩開口,聲音磁性性感,比之前青少年時期更具有魅力了,“聽說你這幾年一直跟語寶在一起,可以給我講講她跟時律之間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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