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合歡殿出了事,太醫們自然都不敢耽擱。
赤金繡著雙鶴的屏風下,張太醫把脈的手剛放下,坐在拔步床前的簫煜便忍不住的問起來。
“張太醫,昭妃身子如何?”簫煜從進屋開始就一直在一旁等著了。
沈芙被他放在床榻上,八月的天,分明還有些熱,可這身上的被褥卻還是蓋的嚴嚴實實的。
張太醫瞧了一眼,嘴裡的話嚥了下去,喉嚨一滾,指腹又繼續搭在脈上。
分明沒問題啊。
張太醫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個遍,卻還是沒把出昭妃娘娘身上哪裡不對。
身L分明是好的很,
瞧不出什麼大的毛病。
可打從他進屋開始,萬歲爺就眼也不眨的盯著。動靜搞的這麼大,他還當昭妃娘娘是出了什麼大毛病。
這明顯是無病無災的,鬨出這麼大動靜。
張太醫忍不住在把了把脈,確定自已的醫術不錯之後。摸了摸鬍鬚:“脈象平滑,偶有動震。昭妃娘娘這是心情不爽利,還需寬心才是。”
簫煜本是站在
一旁等著,聽到這些,面上先是鬆了口氣。
這麼看,沈芙沒病。
可心中的那塊大石頭掉下來,隨後他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是有孕?
纏枝蓮葉的被褥下,帝王的手握住了沈芙的掌心。
“就這樣?昭妃身子沒有别的什麼問題?”
張太醫卻是有些狐疑,萬歲爺以為還有什麼?
這病人無病豈不是更好?
萬歲爺如此寵愛昭妃娘娘,莫非還盼著她生病不成?
隻是張太醫不敢這麼回,隻是笑了笑:“是藥三分毒,昭妃娘娘身子健康。”
“隻是心情不好,倒是可以拿些甘草泡水喝,可以緩解舒心。”
簫煜坐在椅子上,握住沈芙的掌心。想到轎子中的場景,到底是不死心:“剛剛她在轎攆,她為何乾嘔不止?”
“正因為情緒所至,胃部這才不舒坦……”張太醫沉默了片刻,這才道:“萬歲爺若是實在擔憂,可以讓别的太醫再來把把脈。”
“也好讓萬歲爺心中寬裕。”
簫煜聽到這兒,頓了頓。
張太醫的醫術自然不淺。
他都如此說了,自然是沒什麼别的懷疑了。
簫煜揮手讓太醫等人下去,倒是一旁的林安,腦袋垂的低低的。
生怕萬歲爺看見了自已,腦袋都恨不得低垂到地上去。
等人消失後,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萬歲爺剛剛的神情瞞不住沈芙,她見萬歲爺低著頭,眼中閃過的失落。
“萬歲爺這是怎麼了?”沈芙故意道:“怎麼嬪妾覺得萬歲爺聽見嬪妾沒事,反倒是失望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
簫煜掀開眼眸,默默地看了沈芙一眼。
可一想到自已剛剛的誤會,卻還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已的鼻子。
“朕剛剛隻是誤會了?”
沈芙有些不理解,她看著萬歲爺:“誤會什麼?”
她面色帶著幾分白,說話的時侯唇瓣都是微抿著。
“萬歲爺誤會了什麼?”
簫煜本還想隨意糊弄過去,見沈芙這番認真的神色。
低垂著頭,乾咳了一聲:“以……以為你有了身孕。”
“什麼?”萬歲爺這聲支支吾吾的,沈芙沒聽懂。
她湊上前,靠的更近了些。
近在咫尺,她眨了眨眼:“萬歲爺說清楚,以為什麼?”
“朕以為你剛剛乾嘔,是因為有了身孕!”
簫煜輕輕咳嗽了一聲,被他瞧著難免有些難堪。
沈芙許久沒見萬歲爺這麼吃癟了。
再看他那明顯不自然的神色,到底還是沒忍住的笑出聲兒來。
今日她見了這麼多,不喜歡的事,不喜歡的人。
還是頭一次這麼暢暢快快的笑出聲兒來。
簫煜本就有些難堪,見沈芙笑的開懷,二話不說撲了上去。
“萬……萬歲爺你讓什麼?”沈芙被撲在床榻上時還在笑。
可隨著萬歲爺的手在解她的釦子,她這才忍不住的慌了。
“萬歲爺你這是讓什麼?”沈芙躲開萬歲爺的手,一點點往後挪。
卻被簫煜用力拉入懷中。
撕裂聲響起,他伸手解開了沈芙的鈕釦。
“朕誤會了沒事。”
薄唇緊接著落在沈芙的頸脖中,暗啞聲音中帶著笑:“朕讓你今晚懷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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