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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雲露疑惑地問道：“趙縣長，孔華燦拒絕華元市的吳處長送禮應該是真的，我們出來的時候，確實看到一箇中年男人坐著，這不是明確告訴我們，他不收禮嗎？”

趙潛龍進行解釋：“要麼是吳處長送的禮，孔華燦看不上；要麼孔華燦要顯示自己的清廉，不想讓辦公樓裡的人說他喜歡收禮。”

“如果真的不想對我們進行幫忙，孔華燦應該不會給我們再見面的機會。”

“就是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就直接送錢，乾脆利落。如果孔華燦真的不收，我們也不浪費。”

“一清”茶樓臨街的門面並不大，趙潛龍推門進去，發現裡面的裝修古色古香。

一樓除了接待前台外，還有一些散座，應該是用來接待散客。

趙潛龍又看到了一處樓梯，猜想上面應該才是茶樓主要的營業場所。

看到有人進來，前台的服務員熱情地問道：“你們好，請問是坐一樓散座還是去二樓的包廂？”

黃雲露開口說道：“要一個能坐五六個人的包廂。”

服務員伸手向前一引，說道：“好的，請跟我來。”

通過樓梯來到二樓，趙潛龍先看到一個小廳，四周都是老式的博古架，上面擺滿了精緻小巧的古玩。

黃雲露隨意地說道：“茶樓老闆好文雅，竟然收藏了這麼多的古玩。”

服務員停下來，微笑著解釋道：“這些擺放著的古玩對外出售。”

在茶樓裡買古玩？

趙潛龍心裡覺得奇怪，便上前檢視，果然發現博古架上的每件物品旁邊都立了一個很小的標價牌，價格幾萬元到幾十萬元不等。

慕容婉兒看了看這些古玩，隨意地問道：“這裡生意不錯吧。”

服務員微笑著迴應道：“我們這裡門面不大、包廂不多，真正來喝茶的客人並不多。”

“不過，隻要來包廂喝茶的客人，都會看上這裡的一些東西，離開時帶走。”

趙潛龍明白來這裡喝茶隻是一個形式，最主要是買東西。

服務員把三個人帶到一個包廂裡。

走進包廂，趙潛龍發現裡面的裝修同樣古樸典雅，牆上掛的是傳統中國畫，靠牆也有一個小博古架，上面同樣擺放著小件古董。

茶桌上還有一本介紹各種古玩的冊子。

黃雲露說道：“來一壺鐵觀音、一壺水果茶，再來幾碟乾果。”說完，遞給服務員一張百元鈔票，“這是給你的小費，麻煩你請茶樓老闆過來一趟。”

服務員接過錢，笑道：“謝謝老闆，你們先坐著喝茶，老闆娘有事出去了，等她回來了，我就通知她過來。”

等到女服務員離開，黃雲露好奇地問道：“這個茶樓讓人感覺很奇怪，怎麼還做古玩生意？”

慕容婉兒跟在陸夜雪身邊，見識過許多場面，便解釋道：“這個茶樓本來就是借個門面做賣古玩的生意。現在看來喝茶隻是一個形式，而且不用做廣告，自然就會有人上門來，比如我們。”

“你們看，這裡這麼安靜，很少真正有喝茶的人。如果沒有賣古玩的生意，茶樓肯定要虧本。”

“現在不光是機關事業單位反腐厲害，國有企業、金融單位、甚至民營企業都在反腐。”

“孔華燦約我們在這裡見面，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喝個茶，有人看中博古架上的古玩，有錢任性買了，也說的過去。”

“東西是我們掏錢在這裡買的，以後若有人問起，肯定跟孔華燦沒有任何關係。”

“趁這個時間，我們看看冊子上有什麼合適的東西？”

“如果這次買賣合適，說不定孔華燦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

趙潛龍笑道：“確實是這個理。隻是對於古玩，我是一點也不懂，看了也白看。”

慕容婉兒笑道：“不懂沒關係，這裡的東西價格肯定高，而且也不會讓你還價。”

黃雲露好奇地翻了翻冊子，驚訝地說道：“這裡的東西真的好貴，你看這個手串，要10萬元；這個小香爐，要20萬元。”

就在此時，響起了敲門聲，慕容婉兒高聲說道：“請進。”

包廂門被推開，剛才那個服務員陪著一個漂亮少婦進來，：“各位老闆，這是我們茶樓的江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