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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鬱的那句話的結果就是,後面原本隻是來和陳教授說說話的人,後續基本上都在說著研究上的事情。
不止陳教授來了興趣,奚安本身就是工作狂,她聽到祁鬱這麼說,頓時也來了興趣。
最後三個人後面又是圍繞著工作不停。
也就吃飯的時候也還是意猶未儘。
飯桌上,師母笑著說道:“你們三個人還是看看場合吧,吃飯的時候總是說這些工作,平常那麼久的時間還不夠你們討論的?該休息的時候還是得好好休息。”
陳教授顯然並不服氣。
師母點了點陳教授,嗔道:“你作為老師也得做個帶頭的作用,以身作則,别儘教學生一些不好的,工作學業什麼的很重要沒錯,身體難道不重要嗎?三餐難道不重要嗎?”
陳教授嘴巴動了動,有心想要反駁,但被師母一個眼神怒視後,他默默的嚥下了到了嘴邊的話,默不吭聲的吃飯。
奚安看著這一幕微微走神,老師和師母的相處模式,讓她想到了外公外婆。
恍惚間,似乎外公外婆坐在旁邊,外公聽著外婆的數落,小聲嘟囔反駁,卻又不敢真的說的太大聲被聽到,一邊還朝著她擠眉弄眼的。中信小說
奚安嘴角的笑容淡了下來,垂下眼眸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祁鬱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奚安的身上,她身上的情緒變化他當然看的最清楚,卻並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師母的手藝真好,比很多大廚的手藝都好。”祁鬱轉而看向師母,微微笑著說道。
隨著祁鬱的轉移話題,陳教授鬆了口氣,奚安的注意力也被轉移了,再沒有露出之前那副讓人感到有些難過的表情了。
吃過飯又說了一會兒話,奚安就接到了來自蔣銘的電話,時間差不多了,她確實也該回去了,按照約定的時間,她該返回實驗島嶼了。
在奚安要離開的時候,陳教授明顯露出失望之色,但也沒有說什麼,轉眼間就一臉笑意的將人送出門,一臉笑意的望著對方上了車。
“我覺得他們兩個走在一起,真的是金童玉女般配的很呢。”陳教授的妻子站在他的身邊突然說道。
陳教授哼哼兩聲沒吭聲,他還不知道嗎?祁鬱那小子之所以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做,賴在實驗室的目的是什麼?雖然不否認祁鬱的本事,但是吧……以祁家的財力,想給自家的少爺搞個實驗室那不是輕而易舉的嗎?說到底還不是别有所圖?
“他們兩個要是在一起,我覺得一定有說不完的話題,各方各面都很契合。老陳我不信你沒看出來,祁鬱那孩子喜歡安安呢,呢作為老師竟然一點表示也沒有。”
陳教授說道:“看出來又怎麼樣?祁鬱喜歡安安,那安安喜不喜歡祁鬱呢?說到底還是他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情,咱們這些個老傢夥還是别摻合裡面了。安安喜歡就接受,不喜歡的話,咱們别瞎牽線,怎麼說他們也得一起工作,到時候要是沒成,那多尷尬?”
“我當然知道了,你看我之前不是什麼也沒說嗎?我這不是在和你說一說嗎?”
到最後又變成了日常的吐槽了,陳教授揹著手悠哉悠哉的聽著妻子的嘮叨,慢悠悠的回了家。
雖然被警告不能不準去見奚安,但如果真的那麼聽話的話,那就不是蔣延了。
蔣延果然還是沒有忍住,他知道奚安要離開了,在她又回到那座研究島嶼之後,他再想見一面就更難了。
這一趟奚安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都沒有親眼看看她,和她說句話,他心裡面不失望不焦慮是不可能的。
蔣延雖然表現的很正常,沒有流露出什麼情緒來,哪怕蘇琪雪他們所擔心的,他在知道祁鬱和奚安的傳聞後,擔心他會發瘋什麼,他都沒有。
蔣延所表現的出來的樣子,就像蘇琪雪說的那樣,讓人猜不透,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當奚安見到蔣延時,稍微愣了一下,但也沒有閃躲,甚至還朝著他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蔣延遠遠的看著,真的隻是看著。
祁鬱也注意到了蔣延,他看了看奚安,又看了看蔣延,最後也沒說什麼。
按照道理來說,以祁鬱和蔣延從小到大的關係,他該上去打個招呼的。
但以現在他們的這層關係,祁鬱要是過去的話,就顯得非常刻意,有種炫耀的感覺在其中。
所以祁鬱隻是看了蔣延一眼,點了點頭後就沒别的動作了。
祁鬱沒有,蔣延同樣也沒有,他甚至都沒有多注意祁鬱,視線一直都在奚安的身上,一點都捨不得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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