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道理誰不懂呢?可就這麼放任不管,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困住嗎?
“大伯,您明明知道的,奚安什麼問題都沒有,她不該因為别有用心的人一句話,遭受這種待遇。哪怕不看在奚安本身,也該看在……”蔣延嘴巴動了動,似乎一個人的名字在嘴邊怎麼也吐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蔣延才語氣低沉略有些艱難的說道:“看在夙星野的份上,她不該遭受這些。”
“我以為這個人應該是你最不想提起的。”蔣建深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他知道蔣延和奚安以及那位已經犧牲了的侄子之間的三角糾葛。
蔣延扯了扯嘴角道:“沒什麼不能提的,夙星野是英雄,他有資格有權利得到本屬於他的那份榮耀。自然,作為家屬,奚安也應該得到屬於她的那份尊重。”
蔣建深說道:“所以呢?這就是不尊重了?阿延,”
“大道理誰都會說,但真實的情況卻是要考慮的更多。”
蔣建深傾身端起桌子上已經放涼了的茶喝了一口,語氣平和又平淡。
“夙星野是夙星野,奚安是奚安,你是你,你們三個無論糾纏的多深,裡面有多少的情愛糾葛,那也改變不了你們是獨立個體的事實,再怎麼瞭解一個人,你也不可能替對方做擔保,沒有誰真正的瞭解一個人,别人的內心究竟怎麼想的,你又怎麼清楚呢?”
蔣建深是個非常理智的人,他一點也不介意用事實敲醒蔣延。
他也沒見多生氣,也不是端著一種教育的姿態,閒談一般的將事實擺在蔣延的跟前。
“我也不算冤枉你,阿延你該深有體會才對,就像……”蔣建深的話可疑的停頓了幾秒,他放鬆的將身體往後一靠,注視著蔣延,再一次的緩緩開口:“就像當初你深信不疑的一位奚安深愛著你,非你不可,對你一見鐘情……可事實呢?根本不是,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中信小說
這話就很紮心。
蔣延一瞬間感覺自己很狼狽,也覺得丟人。
不是喜歡奚安丟人,是他比誰都清楚大伯說的都是事實,以前的以為隻是,以前的自負自滿,回想覺得自己是個笑話的丟人。
“很不中聽,很難過?可這不就是事實嗎?”蔣建深繼續說道。
“大伯!”
“我來說這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實,是在提醒你,你現在越和奚安接觸的多,會將自己拖進泥沼裡。我們很願意相信夏黎是故意往奚安身上潑臟水,可那又怎麼樣?夏黎一天沒找到,這就是顆定時炸彈。你代表的不是你一個人,你的父母,我們整個蔣家,都和你的一言一行有關,一旦被人抓住了錯處,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蔣延聲音很低很沉。
蔣建深搖搖頭說道:“不,你並不知道。當初夙星野就是為了帶夏博士回來,夏博士手上那份研究資料很重要,帶回他的人,更要帶回他的研究成果,可惜最終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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