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她給他完美解釋了,他不必那麼緊張要殺人。
趙征聽著她的話,也知道自己過分緊張了,但過分緊張也有意外的收穫——瞧瞧這女人,多機靈!
機靈的寧小茶見他收斂了殺意,忙轉移話題:“殿下還不想用膳嗎?”
趙征依舊避而不答,但反問一句:“你受罰了?”
寧小茶就等他這句話呢,立刻賣慘道:“奴婢哄騙嬤嬤說殿下用了膳,欺上瞞下,合該受罰。奴婢賤命一條,死不足惜——”
說到這裡,她醞釀情緒,發揮演技,眨著一雙濕漉漉的淚眼看著他,低喃著:“但殿下千金貴體,餓不得,還是用些膳吧
趙征瞧著她的淚眼,心裡有些動容,面上卻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如果我不用膳,你怕是要死了
寧小茶跪坐在他面前,盈盈一拜,軟著聲音說:“還望殿下憐恤
當聲音落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
美人落淚,楚楚可憐,尤其一臉的淤傷,更激起男人的憐惜。
趙征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成年男人,饒是佛門修行多年,也有兩分意動。
便是這兩分意動,讓他問了:“你叫什麼?”
寧小茶忙應:“奴婢寧小茶
“寧、小、茶?”
他喃喃著她的名字,意有所指地說:“我要是憐恤你,你可受得住?”
寧小茶傻了:什麼意思?這、這是開車了嗎?
演技差點破功。
她忙低下頭,弱弱道:“奴婢一條賤命,賤命最是命硬
趙征聽了,沒說話,瞧著她柔順的姿態,漸漸的,目光落在她纖細白嫩的脖頸上,順著脖頸下移,是那膨脹的胸脯,春衫單薄,幾乎遮掩不住。再往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肢。那腰肢依舊勾得他手癢。
想掐弄。想攀折。
他想起明空寺的彼岸花,他一直想折一枝放在窗前,但佛門講究“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因此,直到他離開,也沒折下來。
“記得你的話
他目光深深看了她一會,隨後,一擺手:“出去吧。東西留下
寧小茶見他這麼說,心裡一喜:“謝謝殿下
然後,留下食盒,就快步出去了,至於他那句頗有深意的話,就被她丟到了九霄雲外。
“殿下用膳了?”
楊嬤嬤見她出來,著急忙慌地上前詢問。
寧小茶退出殿門時,看了趙征一眼,他已經打開了食盒,想來會吃的,便說:“嬤嬤還是自己去看吧
楊嬤嬤便趴到窗戶處看了,這下是真的親眼看到太子用了膳,立刻朝寧小茶豎起了大拇指:“姑娘真真是聰慧絕倫
寧小茶被誇後,心裡飄飄然,面上還是很謙虛的:“嬤嬤謬讚了。是殿下心善
楊嬤嬤笑著搖頭:“姑娘莫要自謙,殿下對别人可一點不心善。姑娘前程遠大著呢
說話間,拿出一罐藥膏,遞過去:“姑娘傷了腿,記得抹藥,女兒家可不能留疤
寧小茶道了謝,收下了,回到住所後,就趕緊抹上了。她可不想留疤,還有臉上的妝容,也趕緊卸掉了,怕傷皮膚。原主的臉確實好看,信奉顏值即正義的她,愛惜著呢。
許是勸了太子用膳的緣故,楊嬤嬤確實高看了她,還分派了兩個宮女伺候她。
她吃好喝好後,在她們的伺候下,泡了個花瓣澡,美美睡了。
睡之前,想到皇後安排的新任務,勸太子去國子監學習,著實頭痛了一番。
但明日愁來明日愁,什麼都沒她的美容覺重要。
一覺到天明,她想睡懶覺,但被宮女叫醒,去給太子送膳。
唉,社畜要上班了。
她上班途中,琢磨著如何勸太子去國子監學習。
頭痛啊。
正頭痛著,就聽一道驕橫的女聲傳來——
“你!就是你!站住!東西給我!”
一抹黑紅色的高挑身影騎馬奔來,手裡一根銀色長鞭甩得劈啪作響。
寧小茶看的震驚:這什麼人?竟然敢在東宮縱馬?
轉眼間,高高揚起的馬蹄到了她面前,她甚至能感覺到馬嘴哈出的熱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道長鞭就朝她甩了過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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