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彩頭有點吸引力。
寧小茶有興趣,但更有心眼:“那你先答應我兩個條件
男人耐著脾氣道:“你說
寧小茶便說了:“一是我們在外面下棋,二是你保證不打我的主意
“第一個沒問題,第二個——”
他考慮一下,更改了條件:“隻限今晚
他可以做到今晚不打她的主意。
反正他們會有好多個晚上,他也沒那麼著急,真著急的話,在路上就先下手了,之所以帶她來這裡,也是想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讓他們能安心培養感情。
奈何寧小茶的防備一次次傷他的心。
“不要得寸進尺
他冷著臉,提出警告:“我現在還知道恪守君子之禮,但你不要把我逼成奸佞小人
寧小茶聽著,弱勢之下,也隻能搏一搏他的君子之心了。
她打開了門,走出來,直奔剛剛吃飯的桌子,坐了下來。
桌子上點著油燈,夜風吹來,風力有些大,吹得燈火亂晃。
室內燈光昏暗。
飛蛾不時撞到她的臉上。
她覺得環境很糟糕,根本沒有下棋的心情。
但男人的興致很高,很快擺好了棋盤,還給她黑子,讓她先行。
“你會下棋?”
寧小茶看他那熟練勁兒,覺得自己上當了:也是,這壞東西怎麼會輕易露出廬山真面目呢?
他定然棋藝不俗。
不過,這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孰勝孰敗,尚未可知,也許他過於自信了呢?
“記得你許的彩頭
她先行一步,落下一子。
男人見了,很快也下了一子,就在她的黑子旁,不設局,緊緊相隨。
寧小茶覺得他戀愛腦,也巴不得他戀愛腦,好趁機把他修理一通,順便摘下他的真面目。所以,他是誰呢?
*
又是一個孤冷的夜晚。
祁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如之前一樣失眠了。
哪怕他懷裡抱著寧小茶的衣物,也隻是短暫入睡,可惜,入睡後,總是快速驚醒。
他其實不是個樂觀的人,或者說,事關寧小茶,他關心則亂,根本無法樂觀,以致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思的不樂觀,還全是她在受苦的噩夢。
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將她關在狹小的房間,覬覦著她的美貌。
她瑟縮在牆角,臉上全是反抗的淤青跟血漬。
她慘叫著不要過來,但於事無補。
那個他連親吻都要小心的珍寶啊,就那麼成為了其他男人身下的玩物。
“不要!”
當他再一次從噩夢裡醒來,伸手擦去額頭的冷汗,對守在床側的沈卓說:“是我做的孽,儘可來找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她身上
所以,萬千神佛在上,儘可將無儘劫難加諸於他身,勿傷她分毫。
“皇上多慮了
沈卓低聲安撫著:“明日趙氏子的遺骸就送來了。等那位見了,就會鬆口了
他不再稱呼趙琨為皇帝,而是稱呼“那位”。
祁隱聽著他的話,眼神是迷茫的哀傷:“他會鬆口嗎?”
沈卓重重點頭:“定會的。還望皇上保重龍體,眼下登基在即,不要讓諸位大臣憂心
憂心二字,他唸的極重,意在暗示:他必須振奮精神,養好傷腿,給大臣看到一個生機勃勃、銳意進取的君王形象。不然,新朝初立,根基不穩,外面還有統兵作戰的趙氏敬王,臣心會動盪的!
祁隱自然聽得懂他的暗示,就皺起了眉:“朕這一天都在處理政務,上到官員任免,下到地方文書,外到收編軍隊,內到整頓宮中防衛,事事分明有序,他們還要憂心什麼?”
他這幾天就沒閒著,明明很多都沿襲舊規舊製,怎麼還那麼多的事?讓他連想她都成了奢侈?
甚至好不容易有時間想了會她,還要被暗示沒有明君之相?
“皇上息怒
沈卓知道自己的話刺了他的心,忙跪下認罪:“屬下一時失言了,還望皇上恕罪
隻要不涉及寧小茶,祁隱總體是個寬和的人,也知沈卓的忠心,尤其他起事前,沒有宣明身份,沈卓也配合得很好,更讓他賞識、信任,是以,這會見他認罪,哪裡就真怪罪了?
“罷了
他抬手讓他起來,提點著:“你已是禁軍統領,也該換個稱呼了
沈卓站起身,很聽話地換了稱呼:“微臣謝皇上隆恩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堅定不移的從龍之功贏得了禁軍統領的榮耀。
寧小茶呢?她會贏得什麼榮耀?
他忍不住試探:“皇上,如果寧良媛回來,您會封她為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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