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軍的淒厲慘叫聲,在黑夜中聽起來是那樣的瘮人。
淒慘。
鐵石人聽了後,都會落淚。
可崔向東卻滿臉的凶戾,不住的揮舞著錘子。
一秒昏死一秒清醒的古軍,在頸椎被狠狠砸斷時,終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那雙幾乎瞪出眼眶來的眼睛,也迅速的定格,瞳孔擴散。
現在的古軍——
除了腦袋是完整的之外,其它地方的骨頭,就沒有一塊好的。
要不是為了讓人看清他是誰,崔向東鐵定連他的腦袋,也不放過!
呼。
崔向東長長吐出一口氣,把那把立下汗馬功勞的小錘子,遠遠的拋在了河裡。
趴在水邊,抬手捧起水來洗臉時,再也無法控製的張嘴,狂吐了起來。
他本善良——
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
現實卻逼良為屠——
有這時間,誰不想擁著愛臉紅的小豬,說些不著調的話?
卻非得用錘子把古軍腦袋以下的每一塊骨頭,都活生生的砸碎?
“猛子
實在是沒啥東西可吐了,崔向東才捧起喝水漱口後,回頭聲音沙啞:“你怕死人嗎?如果不怕的話。幫我把那串糖葫蘆,貼在屍體的身上,再用油布把它包起來
“東,東哥。我,我隻怕活人
金猛顫聲回答。
嗬嗬。
崔向東沙啞的笑了幾聲,點燃一根菸,把煙盒丟給金猛後,走到了遠處。
看著河面狠狠吸了一口煙後,拿出了電話。
呼叫白羊:“白羊,我是崔向東。你去萬福米廠後面,那個小木屋內。機關就是懸在梁上的燈泡,隻需旋轉三圈,就能觸發機關。地下室內,有保險櫃。裡面,藏有一份和邊境書記沈沛真有關的資料。你拿出來後,去邊境公園的樹林內。會有人,去接手的
“好的,東哥
白羊回答:“我們馬上行動
崔向東又呼叫沈沛真:“沛真阿姨,你去公園的樹林內等著。我的人,很快就會把古軍掌握你的證據,送到你的手上。我可以肯定,就他的手上有!因為他除了自己外,就連金煥英都不相信
沈沛真在那邊問:“他,死了?”
崔向東回答:“他必須得死
沈沛真馬上問:“可你給古家老大,做出了明天日出之前,會把他完整送回家的承諾
嗬嗬。
崔向東冷笑:“我也不想弄死他!可我不弄死他,你以後能睡安穩覺嗎?我不弄死他,他會說拿出這些證據嗎?”
沈沛真——
沉默片刻,輕聲:“小乖,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崔向東——
孃的。
明明知道這隻金錢豹對他賊心大大的有,他怎麼就忍不住的,花言巧語賣好呢?
哎。
我本善良,奈何嘴巴沒把門的。
幽幽歎了口氣後,崔向東開始呼叫第三個人。
嘟嘟。
韋烈的電話,嘟嘟的響起時,他正在對金煥英,做著讓君子看了都流淚的事。
遍體鱗傷的金煥英,也終於知道有些話,是絕對不能信口開河的了!
要不然!
當午夜鐘聲敲響後,她就會從舒適的别墅內,被人打昏擄到這個近郊的小院內。
不得不接受焦偉教授,賜予她的殷勤照顧。
“我是焦偉,哪位?”
溫文爾雅的韋烈,抬手輕撫著金煥英的腦袋,對著電話問。
“是我,崔向東
崔向東問:“你還在邊境市嗎?在乾嘛呢?”
韋烈慢悠悠的回答:“說吧,大半夜的找我做什麼?有話趕緊說,有屁趕緊放!别耽誤老子,享受古軍他媽
糙——
崔向東愣了下,隨即罵道:“就那種連人都算不上的女人,你也好意思的吹牛,說是享用啊?”
啪。
韋烈一個耳光,就抽在了金煥英的臉上:“給我兄弟,叫幾聲
電話這邊的崔向東——
聽了幾聲後,終於肯定大哥不是在吹牛逼了。
立即皺眉:“大哥,你這樣做對得起大嫂嗎?難道,你不嫌臟嗎?”
“隻要我不把她當個人,她就臟不了我
韋烈神色冷漠:“況且,我早在香江時,就和你說過。我出任務時,連半掩門都上。不碰良家隻玩婊,是我的原則。況且,這個養尊處優,技術出色的婊子?”
崔向東——
無聲歎了口氣,說:“古軍己經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和金煥英的關係。你還是自己,問那個女人吧。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要告訴你。我為大嫂報仇了。以後,少他孃的拿這件事,來揭我的短
“嗬嗬
韋烈不屑的笑了下,看著渾身瑟瑟發抖的金煥英,說:“不就是自產自銷嗎?對身上流淌著泡菜味的人來說,這算個屁!也就是你這個假惺惺的狗賊,羞於啟齒
孃的。
崔向東罵了句,結束了通話。
呸。
假惺惺的狗賊!
韋烈也罵了句,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金煥英:“你兒子,己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你,想不想活?”
話音未落——
金煥英就急促的搖擺著,嘎聲喊道:“我想活!我要活!求求你,别殺我!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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