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在廚房內做飯的聽聽,轉身走向門口,笑道:“那我去賀區長家,找他喝兩杯。”
“疾風知勁草!”
崔向東送嚴明離開後,低聲說了句,關上了房門。
他回到屋子裡,打開了電視。
剛要去看新聞,院門就被敲響。
“這又是誰來了?”
崔向東抬頭看去時,剛好做好飯的聽聽,踩著小拖鞋啪嗒啪嗒的快步走了出來。
拍門的人是方臨瑜,還有老樓。
剛從盤龍縣回來的方臨瑜,滿臉的疲倦。
進屋後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踢掉了小皮鞋,一雙腳擱在了案幾上。
崔向東——
真想問問她,這是在誰家啊,就這樣放肆!
“愛婿,看不慣你就出去。”
老樓卻埋怨了一句,殷勤無比的樣子,幫方臨瑜擺好鞋子後,又舉起一雙“小粉拳”,為她輕輕的捶腿。
其實。
現在總管雲湖嬌子的老樓,每天也是忙不完的工作,頭髮都少了很多。
但他就算再累——
隻要看到方臨瑜,渾身就會鼓盪起用不完的力氣。
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鐘。
這讓崔向東暗中感慨:“老樓對愛情的專一性,都快趕上我了。”
趕緊給便宜丈母孃遞上一根菸,把菸灰缸放在了她的面前。
呼!
方臨瑜重重吐出一口氣後,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前功儘棄。”
啥前功儘棄?
就是方臨瑜以強橫霸道的態度,在盤龍縣展開轟轟烈烈的大養豬計劃,今天遭到了毀滅性的反對。
除了火速進京的秦襲人之外,整個盤龍縣班子裡的其他11名成員,八個人強烈反對。
一人支援,兩人棄權。
駐軍代表朱亮,向來不參與地方經濟發展的工作,棄權很正常。
盲目支援方臨瑜的人,是縣委辦主任郝在傑。
但出乎方臨瑜意料的是,最該反對她的樓宜台,竟然也會棄權。
“樓宜台棄權,肯定和她來雲湖縣這邊的三天調研,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方臨瑜看著崔向東,說:“可就算她棄權,我依舊無法和強烈反對方的力量抗衡。畢竟和我不對付的王青山,恰好分管養殖工作。王青山的背後,又有天東王家的支援。我就算依舊強行下令,盤龍本地那些乾部,也不會讓我的命令落實下去。甚至。”
甚至什麼?
方臨瑜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低頭用力吸菸。
崔向東說:“甚至,盤龍縣都開始流傳,你很快就會被踢出來的訊息了。”
方臨瑜點了點頭:“這已經是盤龍縣班子成員的共識了,畢竟咱們的天,快塌了。天塌下來後,就是敵人對我們重拳出擊的時候。本來大家都不看好養豬,當然沒誰會聽我的話了。這也預示著,我此前為養豬業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
“這沒什麼。”
崔向東淡淡地說:“隻能說這個結果,是很正常的。畢竟我也不敢肯定,專家對豬瘟的預言,是百分百的正確。可一旦預言準確,他們就會後悔,得付出代價。”
聽聽端著晚飯走了進來。
“好了,洗手,吃飯。吃過後,你先回家好好的休息下。啥也不用想,無非就是水來土掩,兵到將迎罷了。”
看出方臨瑜很是心神憔悴的樣子,崔向東也不想在她這種狀態下,和她協商天將塌之後的應對。
方臨瑜也知道自己的狀態糟糕之極,確實得好好休息下再說。
吃飽喝足。
方臨瑜帶著老樓,回家休息去了。
聽聽刷過洗碗,看了眼在院子裡來迴轉圈圈的崔向東,知道他需要獨自靜靜,悄悄地回到了西廂房。
夜色,越來越深。
崔向東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回房休息時,就聽到院門被輕輕地拍響。
他有些奇怪。
這麼晚了,誰還來串門。
“誰?”
崔向東走到門後,問。
門外——
忽然傳來了一個,奶聲奶氣的嬰兒聲音:“啊呀,啊呀。”
——————
晚上八點還有!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