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嗩呐吹起來,歡送大嫂和老滅絕同登極樂!
“歡慶我和大嫂一起去死的這種事,崔向東肯定能做得出來。一舉解決了兩個最大的麻煩後,他就可以和他的青梅竹馬,或者别的什麼女人在一起了。想讓我和大嫂一起死?做夢!”
秦襲人想到這兒後,暗中銀牙緊咬了下,慢慢的坐了起來。
卻看到橫陳在旁邊的焦念奴,正左手托著香腮,滿臉好奇的看著她。
問:“你這是怕我去死嗎?”
廢話!
秦襲人暗罵了句,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滿臉誠摯,聲音沙啞:“大嫂,我錯了。我不該背後說你是個白癡,不該覺得你是個累贅。以後,我再也不會那樣說你了。我隻會把你當作,我的親姐姐來對待。你也别再做這種傻事,好不好?”
焦念奴也慢慢的盤膝坐起。
搖了搖頭,說:“以後,我再也不會去死了
“是啊,是啊
秦襲人趕緊握住她的手,說:“你己經死過一次了,就等於己經為大哥殉情。現在的你,就是重生的你,再也不欠大哥了。你不是希望崔向東給你洗澡,穿衣,滋潤你嗎?我對天發誓!崔向東以後肯定會給你洗澡穿衣滋潤你!他如果不這樣做,我就把他的腿打斷。以後,我們三個人隻會永遠生活在一起
她說出的這番話,絕對是如假包換的肺腑之言。
“我說以後,再也不會去死了,是因為死亡的滋味太難受了。韋烈從來都不會讓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並不是因為我以死,來爭取崔向東給我穿衣,給我洗澡再滋潤我的
焦念奴剛要實話實說,秦襲人卻搶先說:“大嫂,你的精神非常不好。你先睡會兒!有什麼話,等你睡醒後咱們再聊,好不好?”
“我想說——”
“我知道!我發誓,就算讓崔向東當著我的面滋潤你,我也不會吃醋的
“我想說——”
“我知道!我發誓,如果你覺得當著我的面被崔向東滋潤,會不好意思的話,那我就暫且迴避
“我想說——”
“我知道!我發誓,如果你想讓我們兩個,一起接受崔向東的滋潤,我也答應你
秦襲人滿臉要哭的樣子,隻想趕緊把大嫂哄睡著後,再去找樓小樓說說這件事,從大侄女媳婦那兒獲得一些安慰。
幾次想解釋什麼,都被秦襲人給打斷後,焦念奴隻能在她的安撫下,乖乖的躺下。
換成正常人。
在剛懸梁差點吊死之後,天亮之前都别想睡著了。
可人家焦念奴,卻記住了秦襲人說過的那句話(你己經為韋烈殉情過,再也不欠他什麼了後),心中徒增說不出安定,再加上死亡的感覺實在不咋樣,讓她很累,也就香甜的睡著了。
呼!
確定焦念奴是真睡著了後,秦襲人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時,忽然深刻體會到了,當初她把段慕容“砸給”崔向東來照顧時,那種幾近崩潰的感覺了。
被寵成個傻子的焦念奴,和被毒麻痹智商的段慕容,其實並沒有多少區别。
“真不知道,崔向東照顧段慕容的那些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秦襲人坐在沙發上,拿起話筒時,忽然想到了崔向東:“他現在做什麼呢?”
崔向東在燕京——
正在某醫院內悶頭吸菸。
菸灰缸裡,堆滿了菸頭。
韋烈被推進手術室內後,崔向東和聽聽倆人,就被帶到了值班室內。
韋烈的門靜脈破裂,得需要分流式的手術(止血)。
如果手術一切順利,韋烈還能再多活個幾十天。
如果失敗——
崔向東就得嚎哭:“大哥,你怎麼就死了呢?這下,你老婆算是我的了吧?”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
神色憔悴的聽聽,悄悄的走過來,端起了他的菸灰缸。
“大色狼是真把我爸當作了大哥,當作了親人
聽聽心裡想著事,拿著菸灰缸走到了外面,走向不遠處的垃圾筒時,就看到七八個人,正在那邊大聲爭論著韋烈的病情。
“方主任
其中一個對剛來到醫院的方主任說:“最難的就是,必須得找到和韋指揮,相同的九號基因的人,來為他提供造血的骨髓!如果沒有九號基因的人,為韋指揮捐贈骨髓,我們所有的治療方案,都隻能走進死衚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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