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拿定了主意。
左手在白大褂上擦了擦,回頭問粟顏:“粟顏,我寫篇稿子,你能幫我在青山日報發表嗎?”
跪在他背後,為他處理傷口,結果卻因一隻手非得給她取暖,讓再也無法乾正事的粟顏,夢囈般的問:“你說什麼?”
崔向東——
看著粟顏毫無焦距的雙眸,他起身快步走進了洗手間內。
先好好洗了把臉,搓了搓手,又把毛巾泡了泡,擰了把後拿了出來。
被崔向東用濕毛巾擦臉後,粟顏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卻低著頭,用力並著腿。
“我要寫一篇稿子。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崔向東開了個玩笑後,又認真的說:“但這篇稿子,可能會給我帶來麻煩。甚至還有可能,會連累你。因為,你得打著你前公爹的旗號,去報社投稿
粟顏皺眉,不解的問:“既然這麼危險,那你為什麼要寫?”
“因為不寫,我就渾身不得勁。正如看到你這麼漂亮的小娘們,如果不動手動腳,我就會很難受
崔向東屈膝蹲在她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膝蓋上,抬頭看著她:“如果你不怕被我連累,那你就幫我
粟顏雙手放在他的手上:“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還談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就怕你說錯話後,會丟官
崔向東反手握住她的手:“我丟官了,你賺錢養我
“好。你寫吧。寫完後,我馬上去省報社
粟顏點頭,認真的說:“你真要被踢出隊伍,我養你
“這麼乖巧懂事的小娘們,賀小鵬怎麼就不懂得珍惜?還真是個大傻逼
崔向東暗中罵了句,說道:“你去幫我拿信紙
“好,你等我
粟顏立即起身,走出了病房。
腳步無比的輕快。
隻想雙手捏住白大褂,在走廊中跳一段天鵝湖。
還是算了!
那樣會走光的。
她回到辦公室後,就聽到抽屜裡的電話,嘟嘟響個不停。
是賀小鵬來電。
怒沖沖的語氣,喊媽量極高,透著煩躁:“粟顏,你他媽的搞什麼呢?說好今天中午在土財主吃飯的,你怎麼還沒來?打你電話,也不接。你他媽的,是不是掉糞坑裡了?不會騷也就罷了,還他媽的失信!”
粟顏的眼眸裡,立即浮上了濃濃的厭惡。
冷冷的回答:“崔向東來了,我在給他拆線。當初他為了救苗苗,被人砍的那一刀,現在發炎了,得處理。還有,你現在沒有任何的資格罵我!不願意等,那就走
賀小鵬那邊沒動靜了。
粟顏稍等片刻,剛要結束通話,就聽他低聲說:“對不起,是我混蛋。你先給他換藥,我等你們。今天不見不散
“你們餓了,就先吃著
粟顏放下電話後,低聲說:“不成熟的東西,一點都不如崔向東
崔向東也會罵人。
可他在罵粟顏時,她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氣呢?
還有就是,崔向東對她動手動腳時,也說那些流氓話。
可粟顏為什麼愛聽呢?
“其實,我不是不會(騷)。是你不懂得,該怎麼做才能讓我(騷)起來
粟大夫心裡說著,抱著信紙,踩著軟底小布鞋,嫋嫋婷婷的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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