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長全了
黑暗中,閔柔說:“我以為在羊城,您幫我拿錢包時,就己經檢查過了。原來你沒有。今晚,我必須得正式更正下
崔向東——
小矯情的腦子有病吧?
他剛要喝罵什麼,就感覺懷裡多了個人。
那個人用相當野蠻,粗暴的動作,抓住了他的手。
“您可以打死我,也阻止不了我要做的事
閔柔的聲音雖然發顫,卻帶著寧死不屈的決絕。
尤其她那雙眸子,在黑暗中竟然閃爍出了“凶殘”的光澤。
這讓剛要掙開手,再一巴掌抽開她的崔向東,心中一顫。
閔柔最不愛聽的話,就是崔向東動不動就罵她毛沒長全的話。
今晚。
藉助被感動的一塌糊塗的機會,她必須得用事實來證明什麼,讓崔向東以後再也說不出那句話!
幾分鐘後。
崔向東快步出門:“行!以後,我再也不罵你那句話了
鐵一般的事實,逼得崔向東不得不這樣說。
黑暗中。
看著冒著暴風雨衝出去的崔向東,閔柔輕聲自語:“二十年前,我爸救了我媽後。我媽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說什麼也得嫁給我爸。我媽現在雖然不在了,可我卻繼承了她那‘大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的執著。我不會死纏爛打,更不會奢望會像我媽那樣,擁有一場婚禮。但就算你打死我,也趕不走我的
雨。
越下越大。
風。
越刮越猛。
清晨西點半。
感覺背上有人傷口上撒鹽的崔向東,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辦公室內後,癱坐在了沙發上。
在過去的這幾個小時內,他帶著嚴明等人,跑了整整20個村子。
很不錯。
各村的村委班子,在這場特大暴風雨中,發揮出了應有的作用。
雖說每村都有土坯房倒塌,卻沒傷到人。
卻砸傷了很多牲口,砸死了一些雞鴨。
樓曉雅負責的南區,估計也是這個情況。
天矇矇亮時,暴風雨終於變小。
崔向東這才讓嚴明等人回家休息,自己來到了辦公室。
他得堅守崗位,以免哪個村再發生意外。
“真疼
崔向東休息了半晌,恢複了一定的體力後,才扒下了襯衣。
閔柔為他纏上的繃帶,早就濕透了。
他慢慢的解開,隨手丟在了廢紙簍內,反手蹭了蹭傷痕,走到牆邊的地櫃前,打開拿出了急救包。
他想用酒精給傷口消消毒,可實在是看不到後面。
“孃的,人的脖子要是能後轉180度多好?不能後轉180度,這就是人類進化史上的巴哥
崔向東嘴裡嗶嗶到這兒時,門被敲響。
他隨口說:“進來
他以為是嚴明,不放心各村的情況,才來單位陪他一起值班。
不是。
是剛從南區回來的樓曉雅。
樓曉雅剛進門,就看到了崔向東的後背。
看到了上面,那兩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她愣了下。
慌忙——
卻又迅速冷靜了下來,淡淡地問:“怎麼受傷了?”
“被風吹下來的樹枝,給砸了下
崔向東回頭看了她一眼,走向了休息室那邊:“南區的情況,比北區要好些吧?”
“嗯,那邊的村子,總體的經濟條件,要比北邊的好
樓曉雅脫下雨衣,掛在門後的衣架上,走到沙發前坐下,看著關上的休息室門。
心裡默默地說:“向東,為了我們和孩子,我必須得學會冷血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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