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
我的刀呢!?
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後,自己卻無言以對的事,對崔向東來說是從沒有過的。
他明明有一萬個理由反駁。
比方說等段慕容康複後,唯一的受益者就是燕京秦家;老滅絕憑什麼,再把崔向東當二傻子來使喚之類的。
可他為什麼,卻沒那樣怒聲質問呢?
隻能在傻逼片刻後,把沙發下的一雙小拖鞋,舉起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雙小拖鞋,是老滅絕的。
崔向東又抬腳跺了小拖鞋幾腳後,心裡才舒服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就是最無能的表現。
但他除了用這種方式,來發泄自己的憤怒之外,就再也想不到别的好辦法了。
“媽的!”
“幸虧她不是我老婆
“要不然,我能在她手裡活過蜜月期才怪
崔向東這樣想後,心中的怒火迅速下降。
阿q式的自我安慰法,果然有著一定的奇效。
尤其想到小樓姐說要送他個大驚喜、想到小粟姐說願意給他當商女、想到海南的寶貝女兒快出生後,崔向東的心情更好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五成,老滅絕獨占西成九九。有詩為證
崔向東搖頭晃腦:“那晚天熱汗淋淋,少男驚見滅絕身;眾裡尋他千百度,世間首惡秦襲人。謔謔,好詩,好詩,端的是一首好詩
胡說八道中,崔向東再次走進了臥室。
他來到床前,俯身看著段慕容的眼睛。
她的雙眼瞳孔依舊呆滯,這證明她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兒,又要做什麼。
她之所以不住的abab,是因為她被固定在這兒一整天後,又渴又餓又難受。
一天的時間內,飯可以不吃,水可以不喝。
但她必須得解手。
或者乾脆說,她根本沒有解手的意識。
她被某種藥物控製後,在絕大部分的時間內,她都是嬰兒智商。
嬰兒在渴了,餓了,拉了,尿了時會感到不舒服,會哭。
段慕容比嬰兒強一些,不會哭。
隻會abab的叫。
看著這雙呆滯的眸子,再看看她不斷扭動的身軀,嗅嗅滿屋子的異味,崔向東低低的歎了口氣。
“别怕,沒誰再傷害你了
崔向東柔聲說著,抬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儘管是擱著繃帶,儘管段慕容沒有意識,可人類的本能還是讓她清晰感受到了,崔向東這隻手上傳來的安全感。
就像嬰兒哭鬨時,父母輕撫她時,她就會安靜下來那樣。
“你再堅持會兒。我先去給你做點吃的,放點洗澡水
崔向東又拍了拍段慕容,隨即轉身快步出門。
好像聽懂了崔向東的話,那個可憐的女孩子,並沒有再abab的亂叫。
崔向東找出大鐵盆,開始放水。
然後去了閔柔的房間裡,找出了她的睡衣。
最後才去了廚房內,打開煤氣爐,做了一碗雞蛋麪。
面熟了。
大鐵盆裡的水,也放滿了。
水溫稍稍燙手,剛好。
崔向東想了想,把鞋子褲子襯衣的都脫掉,就穿著個大褲衩子,端著一杯溫開水走進了臥室內。
讓嬰兒般的段慕容自己洗澡,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abab——”
看到有人進來後,段慕容再次劇烈扭動著,嘴裡發出了無意識的abab聲。
崔向東幫她解開了布條。
她翻身坐起,抬手就要去抓臉上的繃帶。
她的臉上很癢,很不舒服。
“别這樣
崔向東連忙抓住她的手。
她繼續掙紮,力氣竟然很大。
崔向東怎麼勸,她都不聽。
眼看她就要抓下臉上的繃帶,崔向東心中一動,低聲喝道:“别動!要不然,我就打你的屁股
不斷掙紮的段慕容——
一下子靜止。
正如崔向東所料的那樣,她能聽得懂“打”字,呆滯的瞳孔中有恐懼的光澤,一閃即逝。
這也是她的本能反應。
足夠證明她在被擄走的這段時間內,捱了多少打!
那種打,當然不是父母打孩子的屁股。
而是韓金花用夾子、鑷子、鋼針這三件套來“打”她!
“那些該死的畜生
崔向東罵了句,一手攬住她的肩膀,一手端起水杯:“來,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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