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他可憐,她心一揪一揪地疼。
夜翊珩起身,將人溫柔攬入懷:“你是醫者,救人是本分,莫想太多。”
見兩位殿下擁在一起,淩朗識趣地退下。
黎語顏伸手撫上夜翊珩的臉,喃喃道:“殿下成長環境如此惡劣,卻還能長成這般至純至善的模樣,我好心疼呀。”
夜翊珩笑意溫潤:“能得顏顏心疼,過去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他深知自己不是好人,但在她眼裡竟如此純良仁善,不由得心底升起暖意。
黎語顏鄭重道:“殿下,咱們不吃避子藥了,咱們生孩子吧,好不好?”
他的原生家庭爾虞我詐太甚,如今他們結合組成了小家庭,那就多生幾個孩子,治癒他親情淡漠的過去。
夜翊珩欣喜點頭,卻道:“咱們自然會生孩子,顏顏,給孤一年時間掃清障礙,如此,咱們的孩子便能有個不錯的成長環境。”
掃清障礙的最後關頭勢必遇到各方阻礙,倘若屆時她懷了身孕,局面對峙起來,他便有了顧慮。
黎語顏頷首:“我明白,我是殿下的軟肋,咱們若有了孩子,孩子便是你我的軟肋。”
“顏顏是孤最大的動力!”
男人的話音剛落,便將她打橫抱起,走往了書房後頭的臥房。
黎語顏不禁輕喚:“殿下,你是要?”
雖這般問了,但男人眼中的狼意,她再清楚不過。
這會子她想撫慰他因往事引起的不快,遂柔順得很。
“你放心,孤有法子不會讓你懷上。”
有了實戰經驗,夜翊珩開竅的程度異於常人,即便沒有避子藥,他也有法子。
黎語顏聽得一陣面紅耳赤,還記得剛認識不久時,她被他壓在書房的床上。
而如今,仿若去歲之事接著演繹。
隻不過他們兩人的心態完全不同了。
書房外鬆果機靈地掩上書房門,順道將小樓處伺候的宮女太監全趕出了月門外。
而後他馬不停蹄地去寢宮喊了妙竹,讓她與他一道去小樓守著,生怕裡頭兩位殿下要水。
聽著書房後頭的臥房傳來令人臉紅的聲響,妙竹微紅了臉,打趣道:“鬆果,你瞧瞧,兩位殿下少不了咱們,這偌大的東宮,也就咱們能服侍好兩位殿下。”
東宮沒了他們,得散。
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鬆果頗為得意道:“那是,咱家是太監,殿下身旁的陌塵若風便不能當此差事。”
妙竹悄咪咪道:“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挺配,你說對不對?”
鬆果頷首:“此言忒在理!”
兩人說著,相視而笑,笑著笑著,又相互撇開眼。
不說話時,氣氛有些尷尬。
妙竹索性起身走到台階上坐下,鬆果亦走到她身旁坐下。
看他過來,妙竹從腰間的荷包裡掏出兩顆栗子糖,給他一顆。
“你知道我為何無論怎樣都不會離開太子妃麼?”
鬆果緩緩將栗子糖放入口中,嗓音略有含糊地問:“為何?”
“當太子妃還是寧遠侯府嫡小姐時,有一日夫人帶她救濟災民,那時我已經餓得奄奄一息。災民們看有人來施粥,紛紛上前,人擠人的,我便被人踩了好幾腳。我本就餓昏過去,被踩得痛醒。因為餓,我的叫聲無人聽見,但小姐她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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