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錢在兜裡,昨天剛發的工資……”
孫平安:……靠了,陳宏居然也被催眠了。
孫平安連忙抬手按了陳宏後頸一個穴位,陳宏立刻從被催眠狀態醒轉過來。
清醒過來的陳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驚駭的看著孫平安。
孫平安衝著陳宏翻了個白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再次看向了雙目茫然無神的屈富民。
“你的錢在哪裡?”
“我的錢……我的錢給了……給了……”
屈富民開口緩緩的說著,臉上卻出現了無比掙紮的神情。
不是驚恐,而是像腦海中有兩個小人,正在打架一般。
意識,正在劇烈的衝突。
“我被人綁架了,錢被搶走了,我沒錢,我沒有錢!”
孫平安愕然,雖然催眠術他用的次數不多,但僅有的幾次,卻是無往而不利。
不是催眠術失效了。
而是……
這屈富民,通過長時間反覆、不斷的自我暗示,早已經將他自己給催眠了。
相當於在自己的精神上,築起了一道鋼鐵城牆,足以抵禦催眠術的攻擊。
孫平安又詢問了幾次,得到的答案甚至連一個字都不差。
見催眠術無效,孫平安並沒有糾結,一個響指,將屈富民從催眠狀態中喚醒。
“警察同誌,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屈富民一清醒過來,就一臉慌張的問道。
孫平安沒有回答,而是起身,走到了屈富民身後。
“最後一次機會,錢在哪裡?”
“警察同誌,嚴刑逼供是違法的,你是警察,可不能知法犯法啊!”
“我可是會投訴你的。”
孫平安沒再廢話,直接一指點在了屈富民的頸部,而後第二指點在了屈富民的腋下。
點穴術。
第一指定身,失語。
第二指疼痛。
屈富民的面色逐漸從驚慌,變得猙獰,雙眼圓瞪,汗如雨下。
從鼻腔中,有輕聲重哼傳出。
顯然,他正在承受著劇痛的折磨。
1分鐘後,孫平安出手解穴。
屈富民一下子就癱在了椅子上。
“下一次,是2分鐘。”
“你不說,那就是3分鐘。”
“還不說,就一直到獄警回來為止。”
“這種疼痛,不會讓你的身上留下任何傷痕,但卻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孫平安認真的說著,然後等待著屈富民招供。
“警察同誌,我真的不知道那筆錢在哪兒,我被人綁……”
孫平安直接兩指點出。
既然你負隅頑抗,那就受著吧!
2分鐘後,孫平安解穴。
屈富民已經大小便失禁了。
“說吧!”
“警察同誌,我是真的不知道……”
繼續!
這一次,孫平安足足等了5分鐘才解了穴。
屈富民已經如同一灘爛泥一般了。
“說不說?”孫平安厲聲喝道。
屈富民癱倒在地上自己的排泄物中,大口喘著粗氣,眼淚鼻涕橫流,身上的囚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警察同誌,我已經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筆錢在哪裡啊!”
“我真的被人綁架了,那筆錢……”
孫平安沒有繼續點穴。
屈富民的精神意誌,已經強大到非人的程度。
再繼續逼供,也很難得到想要的答案。
除非找到他的弱點,擊破他的心理防線,否則的話,根本就無法撬開他的嘴。
孫平安抓著屈富民的囚服,把屈富民提起按在了椅子上。
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點燃後,懟到屈富民的嘴裡。
屈富民貪婪的深吸一口,三分之一根菸就沒了。
雙手夾著煙,憋了一會氣,才長長的吐出一口煙。
“能在我的逼供下撐下來,我挺佩服你的。”
孫平安聊天一般,開口說道。
“嗬嗬!”屈富民苦笑。
“警察同誌,别白費力氣了,一審已經判了我死刑。”
“錢沒追回來,二審肯定改判無期。”
“别的犯人無期,最多坐20年牢,我這無期,怕是啥時候死監獄裡,啥時候算完吧!”
“人這一輩子,其實就那麼回事兒,有堅持,這輩子才沒白活。”
孫平安將廖州的全家福拿出來,擺在了屈富民的面前。
“他們,是被你坑害的下崗工人,昨晚,這一家三口臥軌自殺了。”
“在冰城,同類慘劇,還有7起。”
“被你坑害的下崗工人,沒錢吃飯,沒錢給孩子上學,沒錢買藥看病。”
“你知道他們這4年是怎麼過的嗎?”孫平安聲音越來越嚴厲,到了最後,乾脆就是吼出來的。
“不知道。”屈富民搖頭道。
“我也沒必要知道。”
“他們的死活,關我什麼事情?”
“這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是一個沒本事,就隻能和蛆一樣苟活著的社會。”
陳宏氣得跳起來要衝上去打人,卻被孫平安抱住,強按在了椅子上。
敲門聲響起,孫天推開門走了進來。
在看到屈富民身上沒有外傷後,暗暗鬆了一口氣。
孫天看向孫平安,臉上帶著詢問的神情。
孫平安無奈的搖搖頭。
孫天歎息了一聲。
“探監結束!”孫天招呼了一聲,門外的獄警走了進來,把屈富民提溜起來,向著大門走去。
屈富民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來,轉身看向孫平安、孫天、陳宏三人。
“放心,我不會投訴你們的。”
“因為……”
“即便戴著鐐銬,失去了自由,我……依然是勝利者!”
“勝利者,還是要寬容一些的嘛!”
屈富民大笑著離開。
(漿糊:“悄悄滴進村,打槍滴不要”讀者老爺居然跑網易給我打賞了,啊啊啊!加更一章,漿糊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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