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的嗓音裡滿是撒嬌的意味。
沈確眼底的厭惡都要溢位來了,可言語卻一貫的慵懶散漫。
“我這邊臨時有點事要處理,吃飯你若不想去便隨便找個理由拒了吧,過幾天我回來帶你去逛街
聽著男人磁性的嗓音,電話那頭的女人不滿的嘟了嘟紅唇,不情願的道:“好吧,不過你儘量快點啊,我真的很想你,哪都想~”
曖昧的調調讓沈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他面色發白,另外一隻手緊緊握拳,深呼吸一口氣才將那股戾氣給壓下去。
“好
沈確掛斷了電話並沒立刻轉身回到孟星鸞身邊。
而是調節好情緒才轉身。
女人背靠著椅背坐在那,黑髮末梢有些淩亂,膚色瓷白,眉目精緻,眼下的青黑卻顯得她整個人很疲憊。
她沒問是誰的電話。
沈確的隱私她尊重。
沈確把豆漿的吸管插上遞給她。
“師姐,喝點吧
“我早上吃過粥了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後僵硬的收回。
他們的關係沒有在菩提道觀那麼親昵了。
沈確和孟星鸞同歲,但卻比她大上三個月。
他性子桀驁,是第二個被清虛道長帶回家的孩子。
當天他就拜了師。
那個時候孟星鸞隻是生活在觀裡沒有拜師。
按照正常操作,他應該是當之無愧的大師兄,可後來孟星鸞不服,非得讓他叫師姐。
兩人鬨得不可開交,最後清虛道長出來主持公道,提議他們打一架,誰贏了誰就是大的那個。
於是兩人各自拿了一把桃木劍,單憑蠻力打架。
最終沈確敗了。
手裡的桃木劍還被折成了兩截。
當時沈確記得自己馬上紅了眼,下一秒就要哭了。
勝利的孟星鸞高高在上看著他,對於這種哭鼻子的行為很不屑。
嘲諷了他兩句。
最後不情不願的安慰他别哭了。
——“你一個男孩子哭鼻子真是不害臊,行了行了,既然我現在是你師姐,照顧你也是應該的,我到時候重新刻一個桃木劍給你,你叫什麼名字?”
——“沈確
回憶就此終止,男人忽而問:“師姐……他、對你好嗎?”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謝宴辭。
自從師傅趕他們下山以後,他就被父親那邊的人硬帶回了家。
可平時他也有在偷偷關注孟星鸞。
知道她和周聿白那個渣男離了婚,後來又和謝宴辭相戀……
一切似乎都在慢慢變好,可是……沈確覺得他的心好痛。
甚至於嫉妒謝宴辭。
這種感情他知道是不對的,可根本控製不住。
尤其是在發生了那種事以後……臟了的他再配不上乾淨的師姐了。
沈確眼中一閃而過痛苦的神色。
耳邊響起女人的回答。
“很好
壓下心底湧上來的苦澀,沈確說:“那我就放心了
“你怎麼樣?”
孟星鸞看著沈確的臉,一雙桃花眼清透,彷彿能夠看穿人的靈魂深處。
沈確下意識的偏過頭,他知道孟星鸞看相的本事很強,雖然來之前已經用别的法子遮住了面相,但他還是怕女人看出什麼端倪。
他不想把自己肮臟醜陋的一面暴露在孟星鸞眼前。
“挺好的
孟星鸞瞭然點頭,“我現在要去找宋南燭他們,一起?”
沈確當然不會拒絕。
他看著衣著單薄的女人,正要脫下自己的外套,卻被女人攔住。
“不用,昨天謝宴辭的堂姐給我帶了一件
說完孟星鸞便讓他等一會兒,自己則進了病房。
裴沅正站在窗邊打電話。
聽見動靜過後語速加快,等掛斷電話過後才看向正在穿外套的女人。
“鸞鸞,要出門?”
“嗯,有點事需要我處理,等忙完我會再過來的
裴沅沒有阻止。
她看著孟星鸞走到自己小兒子床邊,俯下身在謝宴辭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出去辦點事,晚點再回來看你
謝宴辭毫無反應。
孟星鸞離開了。
她戴上口罩和沈確並肩往醫院外走。
沈確的車就停在外面。
車牌號是一串連著的數字,孟星鸞多看了幾眼,男人紳士的拉開車門,她才順勢彎腰坐進去。
沈確坐在駕駛座。
“師姐,去哪?”
“菩提道觀
沈確發動引擎,一路上將車開的很平穩,除了速度有點慢以外就沒别的什麼缺點了。
上山的路上,孟星鸞突然問他:“沈確,沈慕言……是你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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