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打擊白若南,無所不用其極。
先拿白家滅門開玩笑,現在又拿她的武道說事,為了就是從白若南的痛苦中找到一絲爽快,以此慰藉心中的恨意。
沒錯!隻要白若南痛苦,她就高興。
白若南眼淚在眸子裡打轉,狠狠咬著嘴唇,氣的全身顫抖。
憤怒、自責、絕望、痛苦,所有負面情緒一起湧上心頭,鈍刀子一樣割著她的心臟。
師哥之死是白若南揮之不去的噩夢。
她選擇將那段記憶封存,紀素素卻一次次提起,無異於在沒有癒合的傷口上撒鹽。
白若南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紀素素見她這個表情,臉上浮現了一抹快意,不由得意起來。
她的目的達到了。
心裡得到了滿足。
“如果她贏了呢?你以後會不會閉嘴?”秦江眯了眯眼,淡淡道。
他其實不想管這些爛事。
但白家忠於母親,尤其白家主,被仇家一片片割肉虐待,臨死都沒透漏一個字。
單憑這一點,秦江也要幫白若南。
紀素素一愣,不由嗤笑道:
“我沒聽錯吧,白若南那個賤-人能贏我?”
“你問問她跟我比試過幾次?五次!一次都沒贏過!”
“而且被我虐的很慘!”
“看到她手臂上的疤了嗎?我砍的!”
“如果不是師父趕過來,我早把她的胳膊剁下來了!”
白若南趕緊捂住了胳膊上的傷疤,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紀素素和白若南都是內勁大成。
但紀素素成為準宗師的時間長,對內勁的運用爐火純青,會的招式也多。
相比之下,白若南明顯稚嫩了些。
加上連續輸掉比試後,白若南已經喪失了信心,絕望了。
“如果沒有别的事,我先回公司了白若南對秦江說完,轉身就走。
秦江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看著紀素素道:“講屁話沒有用,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如果白若南能贏,你會不會閉嘴!”
紀素素不由一怒,壓下心中火氣道:“可以!但如果她贏不了呢?”
“你和白若南永遠在我面前消失!”
“可以!”秦江答應下來,扶住白若南的肩膀道:“站好,我幫你開龍脊!”
武道,外強骨肉,內壯筋脈。
開龍脊就是打通武者的脊柱穴位,讓氣機橫行無阻的遊走全身,將內勁的威力最大化。
“開龍脊?”紀素素嗬嗬一笑:
“我跟隨師父那麼久,從未聽過開龍脊一說,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
白若南也是搖頭,有些生氣道:
“秦江,你還嫌我受的羞辱不夠嗎?放手!我要離開這裡!”
秦江看著她的眼睛問道:“我隻問一件事,你想不想為白家報仇
“回答我的問題就放你走!”
白若南毫不猶豫的點頭。
支撐她活下去的隻有複仇了。
因為父母死的太慘了!
母親七竅流血,內臟化為一灘膿水。
父親被淩遲,整張臉都被剝了皮!
這種恨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想報仇?好!很好!”
“可你連紀素素都贏不了,靠什麼報仇?”
“你師哥捨命救你,就是為了讓你去送死的嗎?”秦江鬆開白若南的手,大聲問道。
白若南神情一震,無言以對。
“紀素素是你的心魔,你戰勝不了她,這輩子也别想提高武道!”
“你既然選擇逃避,那就不要再提報仇的事,安穩的活下去!”
“如果你想報仇,那就跟紀素素比一場!”
“記住,你的命是你師哥換回來的!别讓他後悔救你!”
秦江聲音振聾發聵,猶如洪鐘一樣叩擊著白若南的心臟,回憶潮湧。
“若南,你的世界不該全是仇恨,世上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值得追求,好好活著,為了你自己,為了白家,為了愛你的人....”
這是師哥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
說完之後,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把白若南丟到崖壁上,自己因為力竭墜下了萬米山崖。
“好!說的太好了!”紀素素嘲弄冷笑,對林清婉戲謔道:
“沒想秦總還是心理醫生呢,連心魔都說出來了!”
“不過有什麼用呢?白若南就是個廢物!受不得一點打擊!”
“即便讓勵誌大師過來,她也是個慫貨!隻配躲在陰暗處哭泣!”
“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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