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芸芸眾生，這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否則一旦那個世界降臨，那麼所有人都會死。”

老頭看著我，神態認真道：“所以，我必須要這麼做。”

“前輩，應該還有别的辦法。”未來佛喊道。

“那你說，是什麼辦法？”老頭嘲諷問道。

未來佛一時無語。

我反問道：“一百億條生命，可以用其他動物，或者種族代替嗎？”

“不行，隻能用人來代替。”

“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看向了他，神色歎息道：“雖然我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

“如果奉獻出一百人作為祭品，我咬咬牙也會去做。”

“可這是一百億人！”

“我做不到，無人可以做到。”

老頭卻神色平靜：“我沒指望你們做到。”

“我會親自去做。”

“我隻希望你們不要礙事而已。”

未來佛義正言辭道：“如果前輩要殺掉這麼多人，那我隻能礙事了。”

我正要附議，老頭卻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無所謂了。”

“你們阻擋不了我的。”

“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們付出了多少犧牲。”

“這個斷頭穀就是超越三界外，不在無形中的地方。”

“光是為了建造這麼一個地方，當時就死了不少仙人。”

“當斷頭穀出現之後，又有一大批仙佛主動犧牲充當試驗品。”

“而與我一樣的研究人員，足足有上萬個。”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無數研究人員崩潰自殺，無數人耗乾了心血。”

“到頭來隻剩下我一個了。”

老頭表情十分倦怠，神色顯得十分慵懶：“因此我已經決定了。”

“誰阻擋我，那就讓他消失。”

“就算是你們兩個也不例外。”

未來佛焦急說道：“前輩，這可是一百億的生命。”

“這件事情未必會成功。”

“如果失敗了，這一百億人就白死了。”

“而且就算成功了，如果它脫離了控製，那麼將給眾生帶來無窮無儘的災難。”

老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們的顧慮我們早就想到了。”

“那些犧牲的人，他們的意誌已經融入她的身軀裡了。”

“接下來，我也會死，我的魂魄也會出現在她的身軀裡面。”

“所以接下來，不要阻擋我。”

我和未來佛對視一眼，十分無奈。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

老頭連死都不怕了，很多東西已經毫無意義了。

“你打算怎麼殺掉一百億人？”

“自然是不分貧窮與富貴，不分強弱和性别。”

“完全隨機的抹除一百億人。”

“這其中，隻要是在人的範疇都算。”

“所以作為仙的你，應該可以活下去。”

我臉色一陣，猛地想到了陸無雙他們。

“我能不能保幾個人？”

“可以，但不能太多。”老頭嘲諷的看著我，笑著點了點頭。

“好，多謝。”我語氣艱難說道。

未來佛卻一臉的淡漠：“前輩，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做，那麼無論如何，我也要阻止你了。”

“那是你的事情。”老頭平靜說道。

我站在一旁，神色卻說不出的愕然。

我完全不明白，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老頭伸出手，遞給了我幾根纖維：“一人拿一根，就可以活下去了。”

我接過纖維，神色說不出的失落：“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