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墨念這個網盲,啥也不知道。
墨念看完畫,在陳家客廳裡盤腿打坐。
回憶著腦子裡看到的圖像。
可她還沒算出什麼,就聽别墅外面響起亂糟糟的聲音。
不多時,别墅門“砰”腳被踢開,接著闖進來個酒蒙子。
這男人長得倒是人模人樣,可身酒氣,手裡還拎著個威士忌的瓶子,搖搖晃晃地往屋裡走。
恰好此時陳總和顧家兩兄弟說完話,從樓上下來,跟酒蒙子撞了個正著。
酒蒙子不是别人,正是陳總的四兒子陳俊朗。
陳建業看到四兒子這個熊樣,火大地上前招呼了他後腦勺巴掌。
“你怎麼又跑出去喝酒!這才中午,就喝成灘爛泥!”
陳總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這個四兒子,是家裡最不省心的,吃喝嫖賭,他沾了個全乎。
陳俊朗笑眯眯地站到父親身旁,手肘搭在陳建業肩膀上,“老陳,你怎麼管那麼多事。”
他副跟老爸稱兄道弟的樣子,嘴裡說著混賬話,惹得陳建業肚子火。
墨念此時正靜靜地看著陳俊朗。
隻見她看著看著,唇角忽然勾起抹弧度。
怎麼有那麼蠢的凶手,自己撞上門來!
墨念跟喬賀說她不追凶。
那是因為追凶要用腦,不能光靠眼,墨念最討厭動腦子,所以當然要拒絕喬賀。
不過凶手都送到她面前,她也不能假裝看不見啊。
墨念手腳利落地站起身,徑直走到陳俊朗面前,點不帶拐彎抹角地指著他道,“畫是你偷的。”
這句話,像按下暫停鍵。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看向墨念,眼神千奇百怪,就是沒有個是好的。
尤其是陳俊朗,那眼睛瞪成個牛眼,張臉寫滿驚悚。
不過兒子還沒說什麼,他老子先火了。
陳建業怒氣沖沖地點著墨念,“小丫頭胡說道什麼!那幾天我兒子都不在家,怎麼可能偷畫!”
“你確定?”墨念反問。
她歪著頭,神色平靜地說出更雷人的話,“你不用護著他,他又不是你親兒子。”
這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每句話都像個炸彈樣投射到陳家,絲毫不管别人的死活。
顧白野聽不下去了。
這丫頭,來就給全國百強企業的老總,扣上頂大綠帽子。
擱誰,誰能樂意聽。
不撕爛她的嘴,那都是教養。
顧白野走到墨念身後,二話不說,大手直接上去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咬牙切齒擠出三個字,“你閉嘴。”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墨念在他手腕上輕點下,緊接著他手就麻了。
不得不鬆開她的嘴。
墨念不樂意地擦了擦嘴巴,嘴裡嘟噥,“你們有錢人,都喜歡養别人家孩子嗎?”
這話氣得陳建業臉又青又紅,他瞪著墨念,怒喝道,“你馬上離開我家!再不走,我報警抓你!”
陳總還給顧家兩位少爺,留了點面子。
沒直接安排人,把墨念丟出去。
墨念聽,梗著脖子,副我有理,我最大的樣子。
“你這假兒子,作惡太多,偷畫都不算什麼大事,他還霸淩弱小,強姦少女,身上孽障太重,出事是ᴊsɢ早晚的,小心他波及你全家。”
墨唸的話越說越離譜。
雖然陳家四公子確實貪玩了點,可是也從來沒做過惡事。
墨念簡直要把黑鍋給他扣死。
此時,别說陳老爺,連陳家的傭人都看不下去。
各個對著墨念怒目而視。
而隻有陳俊朗躲在人後,臉色煞白,酒醒透了,身子都不歪了。
他偷偷攥著拳頭,緊盯著墨念。
這臭丫頭到底是誰的人?
敢來他的地盤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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