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和薑遊同在警校學習,他和我妹妹談戀愛,有一天他跟我們說要回趟家送妹妹去親戚家住,我當時被輔導員叫走,隻知道他帶我妹妹出去,可他們一天一夜沒有回來,還聯絡不上,過了很多天,我收到我妹妹的簡訊。”
蘇烈到現在還留著那條簡訊,他打開給薑若看。
“哥,我不能讓薑遊一個人走,他會死的。”
“從那天開始我確信他們已經失蹤,我通過各種渠道去找他們,最後線索斷在談宴這裡,薑遊離開那天,曾經找過他,跟他有過很激烈的爭吵。”
薑若滿臉驚詫,第一個反應就是搖頭:“這不可能,談宴和我哥從中學就在一起玩兒,直到今天談宴都沒有放棄尋找我哥,他怎麼能……”
“你以為他為什麼一直找薑遊?他還不是為了趕儘殺絕!如果薑遊的失蹤跟他無關,我可以立刻去死!”
蘇烈能說出這種話,薑若就知道不該不相信他,況且不久前才聽談筱棠提過這個事兒,她覺得身體很冷,涼氣刺骨。
“為什麼,可他為什麼,我哥和他無冤無仇啊。”薑若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她開始相信蘇烈說的是真的。
薑遊原本是沒打算送她去陸家的,他曾經說過,要和薑若同甘共苦,會撫養她長大。
可後來突然間回到家裡,收拾她的行李,送她去了陸家,匆匆交代幾句,就離開了,從此再沒回來。
以前她小想不通,現在回過味來,也許當時有什麼事情絆住他,要傷害他,所以他才把自己送到陸家,以此來保護自己的。
薑若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緩緩的流淌,她無聲的哭泣,身體受不住的蹲下來。
蘇烈知道那種痛苦,他已經被痛苦折磨了很多年,已經麻木了。
“既然話說到這兒了,你還記得上次你問我怎麼對付談宴嗎?”蘇烈反諷的一笑:“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
薑若望向他,他有些不忍看薑若的表情,可話說到這裡已經沒辦法再收回了。
“談宴他愛你,你可以利用他對你的愛,在他身邊調查取證,說白了就是做他女朋友,當臥底。”
薑若從沒想過,冷不丁聽到懵了幾秒:“我怎麼可能?”
“你不是也很清楚嗎,他在慢慢的侵蝕著你身邊的人,他們都會受傷甚至死去,如果你還不做出反擊,將來有什麼後果,你敢想嗎?”
蘇烈的話說的很平靜,沒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可在薑若聽來卻是振聾發聵的。
她的心被猛烈撞擊,她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陸家的人,其他的朋友,楚林的父母,甚至楚沐陽,他們如果全都受傷,她才會後悔一輩子。
可是……
就在薑若躊躇時,陸南擎從遠處走來,薑若立刻抹了下淚水,藉著蘇烈的力站起來:“什麼都别跟他說。”
“發生什麼事,有人聽到你們在這裡爭吵?”陸南擎將薑若拽到身前,看到她臉上沒有及時擦去的淚痕,皺著眉頭問蘇烈。
蘇烈抿唇,黑眸壓著情緒,薑若搶先道:“沒跟他吵架,隻是想到林林有些傷感,我先去整理一下。”
她撥開陸南擎的手,陸南擎看她背影,語氣很不好:“到底怎麼回事兒,若若怎麼哭了,你說什麼了?”
蘇烈抽出根菸來把玩,這個時候他多少有些煩躁:“沒什麼,就她說的那樣,我又不敢欺負她。”
“你最好不敢。”
陸南擎予以一個警告的眼神。
薑若回房間簡單整理過,陸南擎就敲門進來了,薑若對著鏡子看到他走過來,想到蘇烈說的話,心裡就很難過,眼淚就跟控製不住一樣要往下掉。
她及時的吸了吸鼻子,用紙巾按住自己的雙眼。
“你不舒服?”陸南擎從後面按住她肩膀,她搖了搖頭,聲音悶悶的:“我沒事,緩一下就好。”
“媽媽叫我們過去,準備抓週儀式了,要不要讓時間推遲?”
“不用,我們這就去吧。”
薑若放下紙巾,對著鏡子補了下妝,再起身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兩人一前一後出去,路過陸父的房間,她看到門半開著,就往裡面看了眼,眼睛猛然瑟縮,她推開門:“談筱棠,你乾什麼!”
她走過去,將談筱棠從陸父的床前拉開,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談筱棠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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