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跟裴燕禮互相看不順眼。
在這個時候,氣氛格外凝重。
而在裴燕禮問出那句“孩子怎麼樣”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程池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站起來就想要衝到裴燕禮面前將他狠狠揍一頓。
但警察拉住了程池,說:“不準動手!”
的確不能動手,要不然有理的一方都得變得沒理。
而坐在輪椅上的裴燕禮,巍然不動,好像就是冷眼旁觀了一出鬨劇一樣。
這樣的態度,真的很欠打。
程池吐了一口濁氣,跟裴燕禮說道:“如果孩子有什麼事,你現在就是凶手,你要付法律責任!”
“那就是沒事。”
“你都不問問言言有沒有事?裴燕禮,你這個人心真的是石頭做的?”程池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要騰昇起來了。
裴燕禮卻還是十分淡定,說道:“是賀聽言跟我說,孩子跟我沒關係,我關心她的身體有什麼意義?”
這個邏輯,好像還真的是無敵了。
程池被氣得夠嗆。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
他到警局來不是為了跟裴燕禮吵架的,而是來跟他解決這件事的。
程池說:“裴燕禮,你跟言言已經離婚了,從你們離婚那一刻開始,你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你想要這個孩子,你可以去打官司。但是你的確認這個孩子是你的,任何通過非法手段取得的鑒定,不會被法院采納。”
裴燕禮沒說話,表情很淡。
隨後,程池說:“現在裴家亂成一鍋粥,你卻有這個閒情逸緻在瑞國來做這些違法犯罪的事情。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回國,再晚幾天回去,裴家怕是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程池道:“我知道顧燕之是裴傢俬生子,是你父親出軌的證據。如果你還繼續留在瑞國騷擾言言,我不介意多介紹顧燕之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威脅我啊?”裴燕禮聲音很淡地問。
“你覺得是威脅就是威脅吧,反正我隻要言言和孩子安全。你别挑戰我的底線,為了言言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所以,你喜歡她。”
程池說:“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而不像你,帶給她的隻有傷害和痛苦。哪怕她現在懷孕,你都讓她處在驚慌之中。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到來,這個孩子差點就掉了,言言現在每天都擔驚受怕,再這樣下去,别說順利生下這個孩子,就算是她,都未必能一直健康。”
所以看到那樣的賀聽言,程池是非常心疼的。
要是殺人不犯法的話,裴燕禮真的都已經死一萬遍了。
程池:“你帶給言言的,隻有痛苦。”
程池說完,從會議室裡面離開。
沒辦法再待下去。
要是再待下去,真的會忍不住上去揍裴燕禮。
為什麼人可以無恥到那種程度?
為什麼人能自私到那種程度?
程池在外面抽了兩支菸才將情緒穩定下來,但又想著身上的煙味待會兒回到醫院賀聽言聞到會不舒服。
所以他打算先去酒店洗個澡然後再去醫院。
……
警局裡面的裴燕禮在程池走了之後,一直都沒說過話。
他被羈押在單人房間裡,因為是腿腳不方便的人。
所以,賀聽言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差點流產,身體不好?
看到他就怕得要死?
他有不是惡魔。
可她以前不是說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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