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黑市醫生為了保命花招繁多，所以在他們感覺到某個病例不是那麼簡單的時候，他們一般情況下都會給自己留個後手。

而在唐霜的死亡注視下，早被看穿的黑市醫生，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道：“沒錯，我確實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悄悄錄了像，因為他們所有人的狀態都太奇怪了！”

“方悅可的親生父母，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給他們女兒提供心臟的是什麼人，而那個湯素萍在方悅可接受完心臟移植後，又一直陪在方悅可身邊，甚至我還撞見過幾次湯素萍讓方悅可叫她媽媽，說是親生女兒從沒喊過她媽媽，所以她希望可以聽方悅可這麼叫叫她。”

“我當時真的被驚呆了。”

畢竟黑市醫生不知道那些人的關係糾葛，所以看著這些事情，他到現在也是滿臉匪夷所思：“並且後來，我還發現了那個湯素萍總是會故意支開方悅可的親生父母，然後單獨給方悅可說一些顧宛然和墨承白有關的過往事情，大概就是說顧宛然才是墨承白的真命天女，他們才是真正的愛情，教導方悅可她才是最適合墨承白的女人，就像是我們黑市裡，許多大佬會給手下小弟洗腦那樣。”

“可是我看那個方悅可好像對此特别深信不疑，尤其是每次心臟排異，疼痛難忍時，她竟然都會捂著心口，用湯素萍教她的話對自己喃喃自語……我覺得這幫人實在都太詭異了，所以等方悅可的情況好點了以後，我就立刻讓他們從我的診療室離開，因為我真擔心我和他們那幫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我都會開始變得不正常。”

畢竟那一幫人，就沒一個正常人。

而送走那幫人後，黑市醫生本以為自己就可以和以前許多次一樣，繼續過著自己雖然違法，卻紙醉金迷的生活。

可沒想到時隔不到半年，他便變成了現在這副四處逃竄，比過街老鼠還不如的可憐樣子。

黑市醫生第一次那麼後悔，早知今日，他就應該去正規醫院，做一個普通醫生……

但唐霜半點也沒將黑市醫生的懺悔看在眼中，因為伴著他的話，她之前的最後一個猜測也終於被徹底驗證。

那就是湯素萍之前果然為了增加方悅可的執念，給她灌輸過許多顧宛然和墨承白的事，叫她相信自己承載著這顆心臟，就是天選之人。

不然，方悅可隻是被換了心而已，估計也不能瘋的這麼厲害。

好在，現在一切水落石出，並且這回唐霜手上也終於有了人證物證：“那些你留下的影像記錄，現在在你身邊貼身放著嗎？”

“沒有，那可是我的保命武器，我怎麼會隨身攜帶？”

黑市醫生畏畏縮縮道：“它們在我進大臨的時候，就被我找了個偏僻的山郊，放在特製的容器裡埋了起來。”

“那你明天就帶著我去將那東西挖出來。”唐霜直截了當道：“另外，我聽說你還和虞揚勾結，在墨承白身上做了什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