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雪也是後來才知道,打的繩結是軍用結,新婚日說‘死’這個字不好,總之,那個結除非用刀子把繩子隔斷,否則就别想輕易解開。
此下。
因為看熱鬨的人太多,汽車緩慢的行駛才出了村莊。
蘇凝雪從上車前就被叮囑出門後不能回頭看,便一直目視前方,但所有的注意力,卻都在與江墨沉捆在一起的手上。
因為捆得太緊,她的手腕都被勒出一道紅印。
“别動江墨沉低低的嗓音響起。“你越動,它隻會越緊
十分懷疑這傢夥就是故意整她!
“那該怎麼辦?”蘇凝雪問完才覺得這個問題掉智商,她們正在結婚,捆繩子是寓意長長久久,就算她跟江墨沉沒有感情,也是不能隨便解掉的。
畢竟,軍婚不是兒戲,尤其像江墨沉這樣的家庭,最注重聲望,離婚會影響他的職業生涯,搞不好,他們倆真得捆綁一輩子!
“忍著江墨沉一記警告投來。
蘇凝雪倒是想忍,但通向縣城的鄉路顛簸,騎車搖搖晃晃,導致蘇凝雪坐不穩,一條繩子又禁錮她無法向另一邊傾斜,便導致她的身體半靠在江墨沉身上,看起來有點像……倒貼。
這樣近的距離,更能讓她清楚的聞見江墨沉身上的氣息,不自在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能夠感覺的出來,江墨沉那雙涼薄的眼睛裡,透著很深的隱忍。
“嘿嘿,不好意思啊嫂子,路不好走,你跟江營先忍忍,到縣城就好了開車的司機叫李國強,面相挺憨厚的,對蘇凝雪倒是客客氣氣的。
江墨沉沒說什麼,不想讓蘇凝雪挨他太近,無聲弓起手臂,給她一些支撐。
蘇凝雪這才好了點,輕輕的出了口氣,一直堅持到了縣城……
婚禮大多都是那些流程,繁瑣,又折騰人。
蘇凝雪來到江家,下車前,頭就被一塊紅布蒙上了,在江家人的引領下,和江墨沉拜了天地。
酒席撐開後,江墨沉便跟父母在外頭應酬,蘇凝雪被留在婚房,因為一直有人看守,她隻能頂著紅布,靜靜的坐著等江墨沉到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凝雪坐得有些昏昏欲睡,新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頂開。
“誒誒,兄弟們,今天可是江營大喜的日子啊,咱們可得抓緊機會,好好給他慶賀!”
“對!江營可是咱們院裡頭一個結婚的,這些年咱們被他壓迫,如今是時候翻身農奴把歌唱,必須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江營,别杵著啊,一會兒嫂子該等著急了!”
蘇凝雪感覺到屋裡的嘈雜,一瞬間睡意都跑光。
“新郎官掀蓋頭
隨著提示聲落下,一雙皮靴來到蘇凝雪面前,紅布被扯下來,她眼前的視野瞬間開闊。
正在她面前,江墨沉的眼神看起來有些昏沉,眸色又黑又重,一種沙發凜冽的冷感徘徊在其中。
而他的身後,站了大概十來個人,有男有女,大多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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