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袁赫聽到林羽這番帶有一絲質疑的話,冷哼一聲,轉頭望向林羽,沉聲道:“何家榮,你以為隻有你自己學識淵博嗎,我既然知道玄醫門,難道我會不知道玄醫門的底細?!會任由江湖郎中騙我?!”
他越說越氣,感覺林羽分明是在質疑他的智商。
“袁處長,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勸告你一句,免得找了個假郎中,讓軍情處的兄弟們白白喪命!”
林羽沉著臉解釋道,感覺這袁赫頗有些狗咬呂洞賓,要不是念在軍情處的一眾兄弟安危,他才懶得提醒呢!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别忘了,你已經不是軍情處的人了!”
袁赫冷冷的打量林羽一眼,嗤笑道,“何家榮,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這數百年來,玄醫門根本就沒有絕跡,他們一直都好好的居住在神瀚海,隻不過,像你們這種普通人,根本無法接觸到他們而已!”
他說話的時候鼻孔都要仰到天上去了,衝林羽翻了個白眼。
林羽聞言面色微微一怔,心頭詫異不已。
沒有絕跡?!
莫非真的是自己祖上的記憶有誤?!
就在他納悶的刹那,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接著就見方才那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率先走了出來,手抓著一個保溫杯衝袁赫跟前一遞,接著另一隻手往那保溫杯裡放了幾味藥次,說道,“麻煩您叫人幫我師父去接一杯水!”
袁赫使了個眼色,身旁的人趕緊接過小男孩手裡的杯子跑去接水。
“小先生,先生看過我侄子的傷勢了嗎?怎麼說?!”
袁赫身子一弓,急忙衝小男孩問道。
堂堂的軍情處副部長能夠對一個小孩子如此客氣,實在有些讓人趕到意外。
“先生馬上出來,彆著急!”
小男孩對袁赫說道。
林羽眉頭一蹙,衝小男孩冷聲道,“你師父自己都有病,竟然還敢給人看病?!更敢妄稱玄醫門?!先讓你們門內的人把他的病醫好了再說吧!”
小男孩聽到林羽這話面色一變,雙電一皺,氣沖沖的瞪著林羽說道,“誰告訴你我師父有病的?!”
“何家榮,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袁赫面色也陡然一冷,怒氣沖沖的回頭瞪了林羽一眼。
林羽沒有理他,徑直跟小男孩說道:“你剛才往那茶杯裡放的乾薑、紅豆蔻、附子、川烏頭、茱萸、小茴香、細辛和人蔘?!”
“何家榮,你胡說什麼呢!”
袁赫眉頭緊皺,衝林羽怒聲道,“剛才這小先生手裡的藥倒的那麼快,你怎麼可能看的清!”
他對林羽的話絲毫不信,剛才這小男孩往杯裡放藥材的時候速度極快,根本看不清,而且那麼一大堆藥材摻雜在一起,林羽怎麼可能把每一種藥材都看的這麼清楚呢!
小男孩聽到林羽這話面色微微一變,顯然有些意外,不過隨後嘴一噘道,“你胡說,你說的這幾味藥連一半都沒有猜對!”
“徒兒,不得撒謊!”
這時病房內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接著就見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中年男子從病房裡走了出來,中年男子眉毛長得又細又長,兩隻眼睛也十分的狹長,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隻不過臉色有些蒼白,顯得有些病態。
譚鍇和趙忠吉等人掃了這箇中年男子一眼,見他這黑色的鬥篷厚實無比,立馬帶著絨毛,極有可能是貂絨,而且現在屬於夏末,又是在室內,他鬥篷上的帽子都沒摘,眾人不由心頭驚詫,不明白這男人穿這麼多,難道不熱嗎?!
但是他們細細的觀察男子一眼,更為吃驚的是,在這種情況下,男子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汗珠!甚至他的嘴唇都有些微微泛白,似乎仍舊感覺寒冷!
跟他身上的穿著相符合的是,他的手上也戴著厚重的皮質手套,手裡跟方才下車的時候一樣,捧著一個厚實的土瓦罐。
“小同誌,好眼力啊!”
鬥篷男打量了林羽一眼,笑道,“竟然隻瞥了一眼,就能看清我徒弟手裡的藥,儘數數出來,看來小兄弟對醫術也是頗為精通啊!不知師從何處啊?!”
聽到他這話,未等林羽說話,趙忠吉倒是搶著興奮道:“哎呀,先生,您同樣也是好見識啊,不瞞您說,這位就是我們軍區總院的副院長,軍區總院中醫部的主管何家榮何先生,另外,何先生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華夏中醫協會的會長!”
他說這話的時候自豪萬分,主動把軍區總院也帶了進去。
“何家榮?!”
鬥篷男面色猛然一變,兩隻細長的眉毛一蹙,驚訝道,“可是京城回生堂的那個何家榮?!”
“不錯,正是在下!”
林羽笑著點頭應道,不過內心卻是驚詫不已,顯然沒想到玄醫門的人竟然聽說過他。
“我久聞何先生大名,聽聞何先生醫術出神入化,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鬥篷男面色一緩,笑著說道。
袁赫聽到玄醫門的人竟然如此恭維林羽,臉上頓時一層寒霜,顯得有些難為情,畢竟他剛剛才狠狠的羞辱過的人,竟然得到了玄醫門的肯定。
“這個您倒是過獎了,您這一出來,我才發現我看走眼了!”
林羽眯起眼,若有深意的衝鬥篷男說道。
“哦?此話怎講?!”
鬥篷男微微一怔,疑惑的望著林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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