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大挑食,對食物也不敏感,可總覺得這個吐司是吳姨烤的。
那人愣了一下:“我去問問。”
不一會兒,竟然真的端了一杯濃縮咖啡來。
“謝謝,等我出了看守所,給你們送錦旗。”葉星叢的笑意加深。
這杯咖啡不過是服從性測試,這樣看來,她安全了。這場危機,應該很快就能化解了。
吃完早飯沒多久,又有人在門外喊:“葉星叢,有人探視。”
“好。”葉星叢跟著舍監一路走出去,不用想就知道來的是誰。
按理說,沒提審過的人是不允許被探視的,也不知道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有手段。
葉星叢抬頭環視,這次攝像頭是亮的。
探視室裡,兩人相視許久。
“孟瑤,我挺好的。”說不定都快能出去了。
孟瑤的眼圈有點紅,被監視著,她也確實沒有什麼話說,隻是來看看她就好。
“我很怕來了不習慣,可吃的用的,跟家裡差不多。”葉星叢自顧自地說,“連意式濃縮都能喝到呢。”
孟瑤一怔,用眼神打了個“?”。
葉星叢小幅度地點頭。
兩人多年的默契,一些不方面直言的話,便用眼神交流。
在看守所,能吃的用的和家裡差不多,喝到濃縮咖啡,隻能證明,秦梟的手已經伸進來了。
看她不像撒謊,孟瑤放下心來。
她剛要開口說什麼,葉星叢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低呼:“天呐,你的脖子,那是草莓吧?”
已經入了夏,天氣漸暖,孟瑤向來不怕冷,卻罕見地穿了件高領衫來看她。
葉星叢知道自己有望出去,心情放鬆了下來,多看了孟瑤幾眼,竟然發現了與平時的不同。
領口處有塊瘢痕,很像前幾天種下的草莓。
“哪有,我家有蚊子了。”孟瑤的反應有點過於緊張,她拉住領口猛地一提。
葉星叢瞭然地點頭:“這個蚊子應該身高184CM左右,還有個18歲的兒子。”
除了許千丞,葉星叢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這個時候還有空胡說八道,可見你心情真的沒受影響。”孟瑤說,有些不自在地起身。
“沒事就好,我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她強作淡定地走了。
……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孟瑤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
隻記得她在卡座上喝酒,許千丞過來坐在了身旁。
她喝多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記得不太清楚。隻記得許千丞勸了她幾句,讓她少喝一些,後來,他接了個電話,就要離開。
孟瑤酒精上頭竟然扭身抱住了他。
“許千丞,别走,别丟下我一個人。”她的頭在他的胸口亂蹭,把手伸進他的襯衫裡,短裙下光滑的腿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隻記得許千丞說了句“孟瑤,你别後悔”,便抱著她去了自己的車裡。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許千丞也沒想到孟瑤是第一次,看著真皮座椅上炸開的血花,再看她的眼神異常複雜。
“是我自願的。”孟瑤的酒醒了一半,小聲說。
面對一個比自己小二十歲,家境優渥又漂亮的女孩,許千丞竟然說不出要對她負責的話。怎麼負責,娶她嗎?他倒是願意,可對孟瑤來說,未必是好事。
兩人並沒有因為“深入交流”而熟稔起來,反而氣氛更加尷尬。
“我走了。”看著他複雜的神色,孟瑤隻覺得挫敗。
“等等。”她的半裙被許千丞撕破了,很有走光的風險。許千丞叫住她,脫下自己的襯衫為她係在腰間。
他目不轉睛地看她含羞帶怯的臉,卻一句承諾的話都說不出來。
孟瑤受不了那個眼神,終是落荒而逃。
孟瑤對許千丞的感情很複雜,她自幼受的教育,都是大家閨秀式的。她以為自己會在父母的安排下結婚生子,卻從未想到己有一天會在一個比自己大20歲的男人身上栽跟頭。
理論上,送到嘴邊的肉,隻要别太噁心,男人都會吃。
她喜歡許千丞,卻拿不準許千丞對自己的態度,一時衝動睡是睡了,可之後呢?她也不知道該怎樣收尾,才對葉星叢三緘其口。
看著好友逃也似的走了,葉星叢內心突然無限感慨。
命運安排誰和誰在一起,自有他的用意,防是防不住的。
她隻希望,孟瑤和許千丞兩人,不要像她和秦梟那樣,最終走向陌路。
……
“她什麼都沒問?”聽著沈廉事無钜細地彙報葉星叢在看守所的飲食起居,秦梟的神色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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