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想要特意給她一個驚喜。

常寧不用問都大概知曉緣由。

溫為笙聽見她這話，笑著說：“蔣束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今天他和饒嘉佳回平城，參加明日你們的高中同學聚會，然後他說今天他和饒嘉佳到了平城後就會來你家，來看看叔叔阿姨。正巧今日週日，如果我沒有别的事，就一起來，大家也是久未見，正好見見，然後一起聚聚。”

常寧做著事，聽著溫為笙把前因後果皆說清楚，她臉上是輕軟的笑，說：“確實大家很久沒聚在一起了，今天是個好機會。”

常寧說的大家自然是四人，如讀書那會，他們確然已經很久沒四人聚在一起，有幾年了。

“是的，所以上午我把事情忙完後就直接開車來了，蔣束和饒嘉佳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快到縣城，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發。我以為我到了這裡他們便已經到了，卻沒想到沒看見他們。”

常寧說：“他們是到了，但他們沒回家裡，而是和我母親去菜場了，這個時候也應該快到了。”

“菜場？”

這倒是未想到，溫為笙看常寧。

常寧鍋裡下米後便不時用鍋鏟攪動裡面的米，然後洗薑，溫為笙未想到的聲音落進耳裡，常寧說：“是的，家裡沒什麼菜，嘉佳和蔣束難得來一趟，媽便去菜場買菜，嘉佳應是給媽打了電話，便直接去了菜場。”

常寧把原因說給溫為笙聽，溫為笙聽完，明白了。

他笑著說：“看來阿姨今日中午要做許多菜了。”

常寧亦是笑：“這是自然。”

“學長你想吃什麼菜？”

常寧笑著問，手中的動作不停。

但是她這問卻讓溫為笙剝蒜的動作止住，他看她，看見她微彎的眉眼，上揚的唇角，恰恰的，窗外的陽光肆意落進來，落在她臉上，把她的臉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讓她臉上的細小絨毛都能看見。

溫為笙看著這樣的常寧，看著那細小絨毛隨著風微微的拂動，似有無數的羽毛落進他心裡，拂動著他的心。

他的心，跳快了。

溫為笙未迴應，常寧抬頭看他，便看見他微怔的面容。

常寧睫毛微扇，叫道：“學長？”

她出聲，那清澈的眉眼看著他，裡面是他失神的模樣，似一面鏡子，把他這模樣照的一清二楚。

看著自己這般模樣，無意識的，溫為笙的臉微紅，耳朵也紅了起來。

他輕咳一聲，收回視線，繼續剝蒜，然後他說：“我都可以。”

“阿姨的手藝是很好的，隻要是阿姨做的，我都吃。”

說完，他想到什麼，看常寧：“我記得阿姨會做泡菜，今天會有泡菜嗎？”

哪裡有招待客人用泡菜的，即便家裡有，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拿出來。

而常寧未想到學長會主動說泡菜，她一頓，隨即笑道：“學長要吃的話，有。”

她這話有些不大對，溫為笙問道：“我要吃的話，有，我不吃的話，就沒有？”

常寧知道他這話的意思，解釋：“泡茶就在罈子裡，隻要夾出來拌好便可以，但一般客人來我們不會拿出來，不適合，但如果客人喜歡吃，我們才會拿出來。”

溫為笙明白了，他看著她認真說：“我想吃。”

常寧笑了：“待會我拌。”

“好。”

廚房裡兩人說著話，一切自然而然，沒有任何的異樣。

客廳裡，常東隨聽著廚房裡傳來的隱隱話語聲，不大，都是溫和的，極自然，極融洽。

氣氛很好。

他聽著兩人的聲音，把茶盞收拾出來，泡茶，然後想到什麼，他拿過手機看時間，隨即撥通何昸樂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