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笑得乖巧,阮氏深感欣慰,忍不住歎了口氣:“辰兒少年老成,早早的就扛起了重擔,不在外人面前展露喜怒,當初我與齊王妃交好就定下這樁婚事,結果耽誤了辰兒這麼多年,也不知現在他心裡是何滋味
自齊王府生出變故,阮氏就後悔定下這門娃娃親了,但齊王並不是尋常人,她縱然後悔也不敢輕易毀約。
花容聽出阮氏的擔憂,連忙道:“大哥向來孝順,絕不會因此事對母親生怨,況且大哥智謀過人,不管娶誰都不會差的
衛家商鋪的掌櫃有上百人,個個都是人精,衛映辰能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調教枕邊人自然也不在話下。
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阮氏的心情好了些,沒再多言。
第二日一大早,花容便坐上馬車隨衛映辰前往雲山寺。
他們的馬車在城門口和蕭茗悠的彙合,花容下車去向蕭茗悠行禮,一抬眼卻看到江雲騅。
今日他不是穿的華貴錦衣,而是一身玄色鐵甲,眉眼冷峻,氣勢淩厲如同藏在鞘中的絕世名劍。
之前江雲騅在她面前都是溫潤如玉的模樣,猛然看到他這樣一面,花容一時有些移不開眼。
“衛家小姐還真是膽大妄為啊,我家三弟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
江雲揚吹著口哨出現,身邊還跟著一臉冷然的江雲飛。
花容回過神來,臉有些熱,衛映辰已擋在她面前:“請江二少爺慎言,莫要壞了舍妹的名聲
江雲揚在軍中鬥嘴鬥慣了,察覺到衛映辰的敵意,還要還嘴,耳邊傳來兩道聲音。
“二哥,夠了!”
“雲揚,不得無禮!”
江雲飛發了話,江雲揚便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揪著江雲騅的衣領把人拉得彎下腰來與他耳語:“這姓衛的像個護崽的老母雞,阿騅想娶他妹妹怕是要費些功夫,你若求二哥幾句,二哥就幫你出出主意,如何?”
江雲揚拽著江雲騅的衣領一點兒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江雲騅若不答應,根本無法起身。
江雲騅暗暗歎了口氣,一掌襲向江雲揚,江雲揚側身躲開,江雲騅迅速掙脫束縛。
一得自由,江雲騅便要策馬向前,江雲揚抓住馬鞭,又湊上前來:“都說烈女怕纏郎,阿騅想討媳婦兒,就不要在乎什麼規矩顏面,隻要逮到機會就往人面前湊,氣氛到了該親就親該抱就抱,二哥保你三年抱倆
“二哥說的是登徒子
江雲騅語氣頗冷,餘光瞥見江雲飛與衛映辰似乎相談甚歡,心臟不由得有些發緊。
那日驚馬他阻止了大哥和花容見面,今日兩人還是見到了,不知他們之間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注意到江雲騅的視線,江雲揚反駁道:“阿騅你莫不是讀書讀傻了,那故意輕薄占姑娘便宜的才叫登徒子,你是正兒八經討媳婦,用點兒手段叫情趣,你别以為咱們大哥冷冰冰的,他若遇到心儀的姑娘,保證把兵書上的計策全都用上,絕不讓人逃脫
江雲騅勒著馬韁繩的手不斷收緊,青筋鼓脹。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