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他人的注意力並不在沐晟這個魁首身上,而在江雲飛身上。
沐晟忍不住替大家提出疑問:“錦朝之前不是一直在家中休養嗎,這是何時學的馬術?”
已經成為同窗,沐晟用詞很委婉,隻說休養,沒提周錦朝的病。
江雲飛垂著眸,淡淡的說:“幼時學過,這些時日又練習了一番,今日不過是僥倖。”
江雲飛不想惹人注目已經放水了,但他沒想到這群少年平日的功夫都花在讀書上,隻有沐晟的馬術要稍好一些。
早知道他就再慢一些了。
江雲飛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要更謹慎些,見眾人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隻好裝作無意,露出掌心的傷痂。
沐清清眼尖,立刻驚呼:“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這些時日江雲飛的掌心早就被馬韁繩磨破了皮,方才賽馬,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裂開,這會兒掌心都是血,看著很是猙獰可怖。
江雲飛適時開口:“我在家中休養了好些年,為了能融入大家,隻能付出比大家更多的努力。”
一眾少年神情一肅,皆是對江雲飛佩服不已,沐晟更是動容的說:“錦朝有如此天賦還這般刻苦,日後我也要更加努力才是!”
江雲飛不想一直糾結這個話題,轉而道:“不早了,我去給大家弄點吃的吧。”
“這些事讓下人去做就行了,錦朝不用插手。”
“無妨,”江雲飛不動聲色的看了衛嫣一眼,沉聲道,“既然是出來踏青,自己找食物做吃的也别有一番野趣。”
眾人覺得有道理,分散開來去找食物。
一個時辰後,眾人看著江雲飛手裡烤得金燦燦的野兔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馬術可以刻苦練習提高,他這狩獵的技巧又是從哪兒學來的?
若得了癡病治好後都能如此,他們要不要也去得一下病試試?
除了野兔,江雲飛還摘了些野果回來。
果子是青的,但吃著很甜。
沐清清吃完,立刻遞了一顆給衛嫣:“阿嫣,你嚐嚐,好甜呀。”
衛嫣接過,剛咬開,清甜的果香便在在嘴裡炸開。
的確很好吃。
沐清清又吃了好幾顆,遠遠看了正在烤野兔的江雲飛一眼,小聲說:“那位郎君好厲害呀,不僅有才學,還會狩獵識野果,竟然把我大哥都比了下去。”
說這話時,沐清清的臉有些紅,眸子很亮,明顯是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人很感興趣。
嘴裡的果香味兒還沒散,衛嫣遲疑了下說:“他叫周錦朝。”
“阿嫣怎麼知道?”
沐清清下意識的反問,過了會兒猛然瞪大眼睛,衛嫣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將驚呼堵回去。
沐清清扒開衛嫣的手,壓低聲音問:“他就是那個和你訂下娃娃親的周錦朝?他的病好了?”
衛嫣點點頭,說:“我與他隻有母親和周夫人的口頭約定,並未交換信物和婚書,等他徹底脫離周家,母親也會與周夫人重新商議此事,到時……”
如果沐清清到那時還喜歡周錦朝,是可以考慮與他議親的。
衛嫣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沐清清興奮的說:“阿嫣,原來他那麼努力,不惜把自己傷成那樣是為了你呀,他一定非常非常喜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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