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覺得花容不能與武莊皇後相提並論,但也不敢再把這些話擺到明面上來。
阮氏聽得連連點頭。
這世道對女子的約束已經夠多了,同為女子哪能再互相為難?
眾人在花園又聊了一會兒,便要去偏廳赴宴。
阮氏要陪著太子妃和這些世家夫人,花容正要先行一步帶人去偏廳,突然發現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趁大家不注意,朝阮氏和太子妃走來。
花容與阮氏一起操辦的宴席,怕會衝撞到貴人,特意吩咐小廝不要來後花園,都讓丫鬟伺候,便是有什麼急事,也該讓丫鬟通稟,不會直接來此。
花容下意識的朝那人走去。
細細觀察,花容發現那人雖然穿著小廝的粗布短打,身形卻十分健壯,且一直低垂著腦袋,不讓人看清他的臉。
花容感覺這人的面部輪廓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他是誰,見他還在不斷向太子妃和阮氏逼近,冷聲喝道:“來人,保護太子妃!”
這話一出,周圍的守衛立刻現身,那人知道自己敗露,一把抓住花容,用匕首抵住她的脖子。
“别過來!”
一眾女眷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驚叫連連。
阮氏和太子妃被守衛護著還算鎮定,李湘靈很快認出來人,大聲道:“魏明樓,你怎麼會在這裡,還不快放開郡主!”
魏明樓手上稍稍用力,就把花容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喉間擠出野獸一樣的低吼:“都給我讓開!我要見太子!”
魏家早就遷往夷州,魏明樓出現在這裡是極不合理的。
太子妃蹙眉,冷聲道:“我是太子妃,你有什麼話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怎麼可能一樣?沒了太子的寵愛,你也不過是個困在深宮的怨婦罷了,能有什麼用?”魏明樓的態度很是輕蔑,手上更用力了些,大聲喝道,“魏家為太子瞞天過海,付出了多少心血,甚至不惜舉家遷到夷州,太子卻為了自己,滅了魏家滿門,今日我就要當面問問太子他虧不虧心!”
魏明樓剛說完,江雲飛就帶著禁衛軍出現,把那些受到驚嚇的夫人小姐疏散到其他地方。
江雲飛走上前,冷靜的說:“太子殿下就在前廳,你放下匕首,我就帶你去見太子。”
魏明樓的武功雖然不高,但畢竟會武功,太子不會以身犯險來見他。
魏明樓看到江雲飛,情緒就激動起來,紅著眼說:“江雲飛,你還敢來!要不是你多管閒事,魏家怎麼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魏明樓說完又入魔似的看著花容:“差點兒忘了,你這個賤人也難逃乾係。”
魏明樓神情癲狂,已經失去理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江雲飛沉沉道:“這不關她的事,你的目的是見太子,若是她死了,你手裡就沒有籌碼了。”
花容的脖子被割破,殷紅的血正源源不斷的順著匕首滑落。
魏明樓知道花容還有點兒用,狂笑起來:“那就讓太子來見我!他敢讓人殺魏家滿門,卻不敢來見我,算什麼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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