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願不願意見她不是柳小姐該考慮的事,柳小姐若是誠心賠罪,就該把人帶上,不是嗎?”
江雲飛步步緊逼,沒給柳如雪留一點兒退路。
柳如雪終於忍不住,瞪著江雲飛:“江大人在針線鋪就揪著我的婢女不放,現在又硬逼著我去郡主府道歉,你該不會是對郡主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本官是在救柳小姐,柳小姐的婢女得罪了郡主,柳小姐不去道歉,反而來了忠勇伯府,這事若是傳到陛下耳中,叫陛下誤以為在靖安侯心裡忠勇伯府比皇家更重要,豈不是會給靖安侯帶來無妄之災?”
這事本就是柳如雪做的不妥,不管到哪兒,江雲飛都是說得上理的。
柳如雪現在非常後悔自己剛剛因為一時衝動招惹了江雲飛。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柳如雪派人回去找蘭因,自己則坐上馬車和江雲飛一起去郡主府。
郡主府裡,花容還躺在床上為那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懊悔不已。
月清回來後見她把腦袋埋在枕頭裡,好奇的問:“郡主,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
花容坐起來。
月清看到她兩頰緋紅,連忙上前摸她的額頭:“怎麼這麼燙,郡主是染了風寒吧。”
花容含含糊糊說是捂太久捂紅的,轉移話題問月清去巡夜司都發生了什麼,聽到蘭因沒有受任何處罰,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
巡夜司的人沒必要因為她得罪靖安侯府。
月清有些自責,沒能為花容出氣,花容剛安慰了她兩句,周逸就跑到門外,興奮的稟報:“郡主,江大少爺帶著靖安侯府的小姐來給你賠罪啦!”
江雲飛怎麼又來了?
花容眼皮一跳,腦子裡最先冒出來的就是這句話。
她明明才和江雲飛分開不久,他就又來了,這頻率會不會太高了點?
但柳如雪也跟著一起來的,還打著賠罪的名義,花容不能不見。
月清幫花容重新梳理了下頭髮,才扶著她去到前廳。
廳裡,蘭因五花大綁的跪著,兩頰高高腫著,唇角還有血跡,很明顯不久前才受過掌箍。
看到花容,蘭因立刻哭著求饒。
這會兒哭得比之前在針線鋪真摯多了。
柳如雪上前說:“巡夜司已查明緣由,都是我管教無方,才叫這賤婢衝撞了郡主,人我帶來交給郡主,郡主要如何處置都可以。”
柳如雪說完,立刻有婆子奉上蘭因的賣身契。
花容掃了一眼沒接,淡淡的說:“郡主府伺候的人已經夠多了,我看她已經受了罰,此事就算過去了,柳小姐還是把人帶回去吧。”
柳如雪偏頭看向江雲飛:“江大人,我可以把人帶回去了嗎?”
從進入廳裡,花容就一直避著江雲飛。
聽到這話,忍不住抬眸朝江雲飛看去。
是他讓柳如雪來道歉的?
江雲飛的目光一直追著花容,花容一抬眸就撞進他眼裡。
他極細微的彎了彎眸,說:“這裡是郡主府,自然是郡主說了算。”
道完歉,江雲飛沒再為難柳如雪,和她一同離開。
柳如雪一刻也不想再看到江雲飛,急匆匆的坐上馬車,卻在馬車駛動前聽到江雲飛說:“柳小姐既然腿傷未愈,就該好好在家休息,萬一養不好落下病根成了跛子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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