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把那人的名字和當時的說辭都說出來。
那人是內務總管的乾兒子曹旺,因內務總管是禦前的紅人,曹旺在內務府的地位也很高,平日接觸的都是各宮正經主子,勢利的很。
月清說完想到月白還在柴房裡關著,忍不住說:“曹旺之前想找月白做他的對食,兩人的關係很不錯,郡主一直這麼關著月白恐怕也不是法子。”
曹旺那人不僅勢利,心眼兒還小的很,要是知道花容這麼對自己的心頭好,免不了要想陰招在背地裡使絆子。
他一個閹人不能出宮奈何不了花容,卻可以在宮中貴人面前嚼舌根、挑撥離間,多的是機會搞事情。
花容知道月清是在變相的警示自己,點點頭說:“我有分寸,你不必擔心,她既無心認我這個主子,便也不需要她為我做事,多養一張嘴也不算什麼。”
“是。”
中午,巡夜司的人來通知花容去認屍。
王青雲死了。
花容有些意外,怕鐵狗和二虎扛不住露餡兒,帶了月清去巡夜司。
王青雲死得挺慘的,被箭射成了篩子,身上全是血窟窿,臉上還殘留著被鐵狗和二虎打出來的淤青。
“他的鄰居說之前見過郡主去他家,郡主可認得這個人?”
花容去看三娘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這位鄰居怕也是收了錢記性才會這麼好。
花容沒說話,月清瞪著問話的人:“覈查死者身份是官府的人該做的事,若隨便什麼人都能攀咬郡主,還要你們做什麼?”
月清畢竟是宮裡調教出來的,一點兒也不害怕和官府的人打交道。
問話的人並未把花容放在眼裡,以為她是個可以隨便拿捏的軟柿子,誰知她身邊的丫鬟一開口就帶著刺。
他不想被一個小小的丫鬟壓下去,沉了臉,冷聲嗬斥:“官府辦事自有道理,豈是你一個做奴才的能置喙的?”
“奴婢奉皇後孃娘之命到郡主身邊伺候,便是為了郡主豁出這條命都是應該的,官府辦事不合理,奴婢為何不能問?”
月清沒有被嚇住,據理力爭。
那人聽說月清是宮裡的人,臉色微變,隨後又聽到月清說:“郡主身份尊貴,不可能結識什麼不三不四的人,至於之前的一些舊事,陛下怕郡主傷心都不許人提起,你們難道還要故意給郡主添堵?”
月清口齒伶俐,懟得那人說不出話來。
花容這才開口:“我的確認識他,不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慘死。”
“可是……”
那人還想問别的,話音未落,江雲騅便沉著臉大步走進來。
“江廷尉,你怎麼來了?”
那人繃緊身子,聲音有些發虛。
江雲騅先掃了花容一眼,確定她沒有事才看向那人:“靈清郡主是齊王遺孤,誰給你權力傳召她?”
“屬下是聽人說這名死者和郡主認識,所以想……”
江雲騅直接打斷:“死的是個賭鬼,他常年混跡賭坊、酒肆和風月場所,那些地方都查過了?”
那人理虧,不敢再辯解,低聲說:“屬下知錯,請大人責罰!”
“杖責二十,罰兩月月俸!”
“是!”
那人離開後,江雲騅緩了臉色,看向花容:“郡主受驚了,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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