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宮靈又是哪個。

她穿的跟顧音音一模一樣，拉開椅子坐下。

“麻煩大哥了。”

宮偃看向她，“這樣太冒險了。”

宮靈整理了下裙襬，“大哥也得償所願見到她了不是麼。”

宮偃眸光微動，“我是覺得，你這樣未必能有作用。”

宮靈輕笑，“大哥，那你就太不瞭解女人了。”

“女人生性敏感多疑，她看到自己的情敵，還是凶手出現在她面前，你猜她會不會跟婁梟鬨？”

宮偃面容不變，“她看到的是音音，不是你。”

宮靈笑容淺淡的像是掛在臉上一樣，“最後是誰不重要，那一刻的感受才重要。”

-

“三姐走了？”

看著空空的餐桌，簡歡回頭問婁梟。

“嗯，她還要回京城。”

簡歡興致不高，就連外面美輪美奐的景緻都不想再欣賞，蔫蔫道，“哦，那我們也回去吧。”

剛走了兩步就被長指抵住了額頭，“怎麼，找不到人也要跟我生氣？”

宮靈的存在就像是她頭上懸掛著的一把刀，她很不希望她存在，從生理到心理全都在迴避。

可同時她又希望能直面她，給自己一個痛快，而不是因為她的存在夜不能寐。

原以為今天能做個了斷，偏偏隻是個烏龍。

力氣都被抽乾，這會兒她無論是高興還是生氣都提不起力氣，搖搖頭，“是我看錯了，對不起。”

雖然是服了軟，但她這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還不如剛才張牙舞爪好看。

婁梟鞋跟往後磕了下，關上了門。

簡歡抬頭，“不走嗎？”

肩膀被攬過，人坐在男人腿上，“哄哄你再走。”

簡歡這會兒沒了剛才質問的底氣，低著頭，“是我無理取鬨，沒什麼要哄的。”

嘴上這麼說，捏著他外套的小手都快把他拉鎖揪爛了。

婁梟把她跟衣服較勁的手抓起來，好笑道，“行了，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還說不生氣？”

簡歡覺得難堪，轉頭想避開他的注視，又被男人的大手扭過來。

“乖，你不是無理取鬨，你是因為宮靈的事情委屈。”

簡歡愣住。

他知道，是啊，他從來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那種被看戲的難堪愈發濃烈，掙紮著要起來。

“你放開。”

可憐沒動兩下就被按回去，“不聽我要怎麼幫你報仇了？”

嗯？

原本還掙紮的簡歡重新坐了回去，不過被吊過一次的她沒有那麼輕易的相信，一雙眼睛瞪著他。就是沒什麼威脅，反而有點裝凶的好笑。

婁梟揉了把她的腦袋，“不過我得提醒你，你想要她死，要受點氣，能受得了？”

“能。”

簡歡立刻點頭。

“那就要鬨一場了。”

“鬨？”

婁梟揉捏著她的手，眼眸溢位幾分玩味，“你剛剛說你看見宮靈了是吧。”

“是我看錯了。”

“不，你沒看錯。”

“沒看錯……”

簡歡反應過來，宮靈是故意的。

“騰”的一下彈起來，“她肯定就在那個包間裡！”

婁梟把人抓回來，“一驚一乍的，她還能等在那等你去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