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瞧著還受用，隨手在她腿上颳了吧。

“嗯，等著吧。”

婁梟走後，簡歡心緒難安。

一會兒往外看看，一會兒又看看手機。

她這邊坐立不安，簡家也算得上是兵荒馬亂。

婁梟這尊大佛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降臨，簡夫人出來的太急，鬢髮都沒太規整好。

攏了攏才道，“婁二爺來了，有失遠迎，請…”

‘坐’字還沒說出來，婁梟已經大咧咧的坐了，甚至還對著未坐下的她笑，“簡夫人這是要站著伺候我？不用這麼麻煩，我很隨和的，坐吧。”

這一出叫簡家的客廳跟死了一般寂靜。

簡家素來古板，簡夫人對待禮數更是要求甚嚴。

平時簡歡就連說話急躁都是要被訓斥一番的，這會兒直接被婁梟這麼明著戲耍，本就嚴肅的臉更加冷硬。

“婁二爺，你…”

“我開玩笑的，簡夫人你不會當真了吧？”

婁梟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叫簡夫人認真也不是，不認真也不是。

活脫像是含了隻蒼蠅，咽不下，吐不出。

隻得含著隱怒坐下，深吸了口氣才道，“婁二爺今日來，是為了四丫頭的事兒吧。”

“對啊。”

婁梟沒壓力的點頭，“不是說了麼，你讓她給我睡，我就受累跟簡家合作合作。人我睡完了，也該來兌現了。”

這幾乎是一句一個驚雷的程度，把客廳裡的傭人都給炸蒙了，垂著頭畏畏縮縮的，誰也不敢說話。

簡夫人第一次遇見婁梟這樣上來就撕人臉皮的，強撐著揮揮手，“都出去。”

傭人們逃難的一個接著一個，出去了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客廳恢複安靜，簡夫人緩了緩道，“既然婁二爺看的上四丫頭，我自會好好教導她。”

“合作的內容，之前已經說過，需要借用一下二爺的門路，幫我們往全國各地送一送，貨。”

婁梟走的都是暗路生意，對於這一方面必定是得心應手。

而且一旦跟他達成合作，後續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也可以由他擺平。

婁梟正嗅著茶水，聞言樂了，“這是京城的窯子不夠用了？還要往外面賣去？”

簡夫人臉色變了幾回，想到合作不易，還是忍下了。

“二爺說笑了，是那些孩子自己不甘平凡，不想草草一生，我也隻是想給那些孩子們找個好去處而已。”

“自然，不會讓二爺白費心，一旦那邊收貨，四成都會彙進二爺的賬面。”

“呦，四成，不少啊，簡夫人這是下了血本了。”

“既然是合作，自然是要奉上誠意的。”

“這樣啊。”

婁梟掀起眼皮，“第一批什麼時候啊？”

“如果二爺方便，三天之後，有一打，要送去海城。”

聽到海城兩個字，婁梟舌尖勾了下腮。

“海城，嗬，還是個我熟悉的地兒。”

簡夫人點頭，“第一次選在那，如果有什麼意外，二爺處理起來也方便。”

婁梟沒答，指尖搓著菸蒂，忽然笑了，“說到海城，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請教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