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何鬆被送進搶救室，醫生說有危險，讓聯絡家人。

蝴蝶覺得棘手轉頭問幾個服務生，“你們誰有他家裡人電話？”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

蝴蝶不相信，“你們這麼多人沒有一個跟他走得近的？”

其中一個直性子的服務生道，“何鬆那人跟個啞巴一樣，而且他娘們唧唧的，一天看誰都躲著走，跟誰要欺負他似的，沒人搭理他。”

聽到這秦小桃有點不好受，拉了蝴蝶一把，“我來吧。”

蝴蝶驚訝，“你認識何鬆？”

“嗯。”

情況緊急，秦小桃沒說太多，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她先打了何鬆媽媽的電話，對方聽到何鬆出事，有一瞬的遲疑，“呃，你打過他爸爸的電話嗎？是這樣，我正在陪我女兒上補習班走不開，你先給他爸爸打電話，回頭我再去看他，先這樣了哈。”

電話被掛斷，她說來看，但是她連醫院都沒問，應該是不想管了。不過也能理解，何鬆爸爸那個樣子，他媽媽好不容易有了新生活，肯定不想重蹈覆轍。

秦小桃想了想，還是給何鬆爸爸打了個電話。

她打了第二遍何鬆爸爸才接，一聽到是何鬆的事情，立刻罵罵咧咧道，“死了才好，老子白養了他這麼多年，賭債都不幫老子還！我養他有什麼用，現在想起來我了，想讓我拿醫藥費，沒門！”

“嘟嘟嘟-”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秦小桃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既然何鬆爸媽都不管他，也就隻能她暫時充當何鬆義母了。

好在她兜裡有上個月肝出來的幾百萬，交個醫藥費還是不成問題。

然而等她拿著手機下去蝴蝶已經交完了，蝴蝶吹了吹指甲，“到底是在我會所傷的，怎麼也算作工傷呀，我來吧。”

等著何鬆搶救時，蝴蝶無聊看向秦小桃，“讓我猜猜，這何鬆，是你的小情人？”

“啊？他呃，也不算……”

秦小桃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正想時，她的手機響了。

是婁錦年，他嗓音溫柔，“桃桃，你怎麼走的這麼急，是我嚇到你了嗎？”

聽到他的聲音，早上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又上了心頭燒到了屁股，秦小桃“蹭”的一下跳起來，想起來婁錦年不在這，又坐了回去，支支吾吾道，“還行，嚇到了點但不多。”

“那就好，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啊，我在醫院，何鬆他進醫院了。”

“……”

說完這句話，話筒裡瞬間變得安靜。

秦小桃“喂”了幾聲對面都沒動靜，好一會話筒裡才響起婁錦年的聲音，“哪家醫院。”

秦小桃報了醫院名，“你是要過來嗎？不用麻煩了吧，你跟何鬆也不熟。”

明明話筒就貼在耳側，但是婁錦年的聲音卻像是隔了什麼東西一般，“你是不希望我過去嗎？還是不希望我打擾你們呢？沒關係，你可以告訴我的，如果你不喜歡，我也可以不去。”

他的語調很平靜，但是秦小桃的心臟卻跟被容嬤嬤紮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