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什麼十年沒見,我又不是宮靈,你怎麼知道我十年前什麼樣。”
婁梟見她還迷糊著,捏起她的臉,“一邊彈琴一邊哭,是不是你?”
簡歡嘟囔著,“哪個學琴的還沒哭過兩聲。”
“哎不對,你怎麼知道我一邊彈琴一邊哭?”
婁梟懶靠在沙發上,眸光擦過她的臉,那種要笑不笑的味道勾的人心癢,“我不僅知道你愛哭鼻子,我還知道你是個沒出息的膽小鬼,一被嚇就落跑。”
簡歡越聽越糊塗,“什麼啊,什麼膽小鬼。哎呀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轉移話題,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你快說你跟宮靈十年前是在哪裡見面的!”
“海城江南音樂廳,我嫌裡面吵,出去外面抽菸。恰好呢在牆根底下聽到裡面有個小丫頭片子一邊彈琴一邊哭,跟哭喪一樣。”
江南音樂廳,哭喪……
簡歡莫名覺得不對勁,怎麼這麼耳熟呢。
婁梟看她冥思苦想,慢悠悠道,“我說她哭喪,她還偏偏不承認,叮叮噹噹練了半天。”
記憶被牽動,那年她因為回課作業不合格,被爸爸拎去音樂廳琴房練琴。
原本她是要跟哥哥一起去動物園的,越練就越想哭。
正傷心著,窗外傳來了路人的嘲笑聲。
對方那腔調不同於海城人,配合介於少年男人間的嗓音,一張嘴就帶了吊兒郎當的痞氣。
“我聽你不像彈琴,像哭喪。”
嘲笑十足。
她本來就傷心,還被人嘲笑了,卯著勁兒把曲子練出來了,打算要一雪前恥。
偏偏對方走了,她氣得夠嗆,好像還罵人了。
誰知道那人沒走,還要來抓她。
當時她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哪裡受得了他這麼嚇,從琴房出去一路飛奔,直接回家找哥哥哭去了。
當天晚上還做了噩夢,夢見對方用那種邪氣的嗓音說,‘你知道我是誰麼,你等著,我進去找你。’
嚇得她連琴譜都忘了拿,又被爸爸數落了一通。
回憶戛然而止。
簡歡的臉色從迷茫、回憶,演變成了震驚,“是你!”
婁梟眉骨抬起戲謔的弧度,“什麼是我?聽不懂。”
簡歡炸了毛,“就是你說我彈得難聽!還害我被爸爸罵!”
“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好幾天噩夢,你你你,你缺了大德了你!”
婁梟笑的毫無愧意,“你自己膽子小你賴誰?”
“再說,還不是你罵我做賊心虛?”
“我…”簡歡的氣焰低了些,“那你也不能嚇唬人啊。”
那副炸毛又心虛的樣子,跟當年如出一轍。
又愛惹事又膽小。
不過這次她連個逃跑的地方都沒有,攔腰被男人抓過去。
“沒有?”
“來,好好說說,你噩夢裡我怎麼著你了?有沒有對你…”
簡歡怕他說出什麼虎狼之詞,趕緊捂住他的嘴,“你你你,你住口。”
婁梟抓下她的手,抬眼覷她,“我是說,有沒有把你抓出來揍一通,你想哪去了?”
“我,我什麼也沒想啊。”
簡歡哼了他一聲,“誰能想到你十幾歲就那麼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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