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紹捂著腦袋,在屁股後面追,嘴裡還嚷嚷著:“你看你,惱羞成怒了!你們那團長長得不就好看了那麼一丟丟!我呸!根本比不上冥王!”
血狼遲疑道:“……他們剛剛在說冥王嗎?”
“……好像是吧?”
“是個屁,冥王怎麼可能會跟白狼認識?”
“對啊,白狼一看就是涉世不深的世家子弟。”
三人連連搖頭,都沒當成一回事。
血狼揚眉,讚同的點頭。
他們剛來京城沒幾天,哪有那麼好的命認識冥王的朋友。
*
難得出來一次,兩人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
宿舍裡透著燈光,蘇九慢吞吞的往裡走。
墨無溟筆直地坐在那,漆黑的瞳孔閃爍著冷淡的光芒,薄唇抿著一條線:“你還知道回來?”
蘇九抄著雙手,斜倚在門邊,唇邊噙著一絲笑:“聞著有點酸。”
墨無溟微微蹙眉,不太明白他說什麼,掃了眼桌上的糕點,“這些糕點都是剛做的,怎會酸?”
“……我不是說糕點。”蘇九頓了頓,邁腳走近,一隻手撐在桌上,斜斜的靠近他,嗅了嗅:“嗯~你嘴巴酸,吃什麼了?會不會是……醋喝多了?”
墨無溟眯起雙眼,透著寒光,冷笑著反問:“你嚐了?不然怎知本王嘴裡有酸味?”
“……”
一句話秒殺。
蘇九閉嘴,乖乖坐下,吃點心。
墨無溟冷著臉,沒再說話。
沉默中吃完點心。
蘇九沒去泡溫泉,直接去床上躺著了。
剛躺下,床邊忽然沉了下去。
墨無溟側身,凝視著他:“脫衣服。”
“咳!”蘇九差點被口水嗆到了,倏地坐起:“你又發什麼瘋?”
墨無溟拿出凝露膏,唇角微微翹起兩分:“就你這樣,還想睡遍玄天宗?”
蘇九:“……我自己擦。”
她伸手去拿凝露膏,墨無溟手腕一轉,避開了:“身為兄弟,這點事情還是能代勞的。”
他抬抬下巴,示意他趕緊脫衣服。
蘇九一個頭兩個大。
最終將右肩衣服拉下來,轉開視線看向别處。
如同早上一樣,墨無溟指尖沾了凝露膏,輕柔的擦拭著傷口。
準確無誤。
蘇九抿唇,心裡浮起一抹怪異感。
他靠的很近,呼吸都有些灑在肩頭,甚至還吹了吹。
蘇九閉眼。
眼不見心不煩。
墨無溟長睫低垂,視線從少年纖細的頸部緩緩地往上移,殷紅的唇微翹,長睫覆蓋在眼瞼下,一張美豔絕倫的臉龐。
喉嚨不自覺的滾動兩下。
“九,九兒……”
話音落地,嘶啞的可怕。
蘇九抬眼,眸光清冷:“什麼?”
墨無溟呼吸一滯,猛地收回視線,然後倏地起身,把手裡的凝露膏丟在他懷裡。
“你自己擦,本王困了。”
話說完,他已經躺在了旁邊的床上。
一係列動作不超過三秒。
蘇九:“……”
神經病!
這邊她撿起凝露膏繼續擦,那邊墨無溟側身面朝裡。
心跳如雷。
撲通,撲通,一下一下,彷彿要從嘴巴裡蹦出來一樣。
鳳珠,一定是鳳珠,肯定是鳳珠!
本王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會對一個男人心生旖旎之念!
荒唐,荒謬,荒誕無稽!
正給自己洗腦,眼前閃過少年殷紅的唇。
墨無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猛地蓋上被子。
嚇得不輕。
今夜,註定無眠。
事實證明,出來混是要還的。
整整三天,墨無溟沒敢再出現。
*
很快,玄天宗迎來了去東海的試煉。
玄門和天門因此合併,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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